子虚与乌有先生饮,乌有先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子虚自顾其觞,抗然而歌。曰“凤鸟落兮山雀飞,龙升龙隐不得时。”
乌有先生问:“先生何以教我?”
子虚曰:“夫华尊夷卑,自古如此,万世不易也。诸夏起河雒之交,北抵幽燕,南通云海,攘地千里,威名鸿飏。外夷则性与禽畜为伍,异服而疏俗,披发且左衽,世为国士皇民之所轻也。蛮夷尝足中土,无不惊叹我朝之圣武。故而夷虏之慕我,犹相如之慕蔺也;夷虏之畏我,犹子之畏父也。一旦夷我异处,则祸乱必生。观今之所为,诚开门揖盗,引患流国。犬戎亡周,五胡之乱,甲申国难,如在昨日,所以悲也。”言罢而卧。
乌有先生太息良久,问:“何以至此?”子虚无应。视之,已醉眠于席,鼾声如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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