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大学四年看做一个人的一生,一共存在“幼儿启蒙期、青春奋斗期、中年不惑期、老年耳顺期”四个阶段,那么,大三则正是一个大学生的中年不惑期,但是,大三的我们真的可以“不惑”吗?尤其是在现实这个“半象牙塔半欲望都市”的大学校园里,诸如考级、考研、考驾照等这样的“考试一条龙服务”必会不请自来,让人难以招架。怎么办?身处其中的我们是重新拾级而上,还是继续顺流而下?前途未卜啊!“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其实,即将步入大一大二的莘莘学弟学妹们又何尝不是在重走我们走过的“长征路“呢?大一,会继续在对理想大学的憧憬中回到现实,大二,会开始迷失、彷徨,最后在随大流中找到安全感。或许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种担心是一种“反酸葡萄”心理,但是,在这个“黄沙扑面,豺狼似虎”(孔庆东语)的年代里,这种担心却不该是多余的,它有助于我们重新反思大学的意义,从而能够在每个人的内心找回那个失落的乐园。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大学,我们需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不会千遍一律,但我想必然还是存在着一个可以达成共识的答案。身在其中的我,好像是以一种局外人的姿态冷眼旁观,但那不过是“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罢了,其实不只是个体,身处大学围城之中的“我们”难道不也应该有这种心态吗?面对现实,不要悲观抱怨,也不要盲目乐观,压根就不应该抱有什么态度倾向,明白人生只不过是一个恒常的演进状态,也就没有必要去“以物喜以己悲”了。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其实,大学不也是如人生般“绚烂、静美、潮起、潮落”吗?想通了这一点,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执念那分数的诱惑,没有必要去在乎那一时的得失……应该执念的是自己最初的梦想,在乎的是自己正确的选择……
大学,我们首先需要的是学好专业,这是无可厚非的。但要明白仅限于学好专业是不够的,因为这不符合人性,人性是欲望的不满足,好奇心驱使着我们朝着更广的未知领域探索,于是你必然会在专业之外去自觉的寻找使人生更为多彩的风景,否则,生活不过是“处在无聊与痛苦之间的钟摆”(叔本华)罢了。其实,专业不要太专,否则人生便只有一景,终会乏味;非专业的兴趣也不要太广,否则人生之景便会应接不暇,终至于烦恼。只有使其介于不专不博之间,才能使自己的人生之境进取有道、游刃有余!
大学不是职业的训练场所,而是坚守理性精神的理想国。记得复旦大学王德峰教授一个关于“哲学与大学精神”的讲座,里面对大学精神做了一个诠释:所谓“大学精神”有三层含义,一是追求真理,发展学问;二是诊断时代,引领社会;三是关怀天下,直面命运。这三句话看似说的有些大而化之,但是确实如此。真正的大学是始终以追求“自由、开放、博雅”为最终目的的,它是这种精神滋养的沃土,如果失去了这层意义,大学不过是一个只剩下以“利益之上”为目的的商业场所罢了。但是,现实是现在的大学正朝着我们不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着,因此,我们是“趋之若鹜”?还是“遗世独立”?这是两个极端,“趋之若鹜”会失其本心,“遗世独立”会终为世所遗。其实这两种方法都不可取,必须要在其中寻一个折中的办法,这又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了。我的办法是面对大学现状要做到“表里不一”,即一方面要坚持自己,比如信仰、兴趣、方向等;另一方面要迎合现实,比如该考的证书还得去考,该上的课还得去上,可以没事去看看覃彪喜的那一套“上大学逻辑”,但看过之后不过是会心一笑,不必把它奉为金科玉律。毕竟,面对现实,一切无谓的言论多少都带有一些独角戏的意味,其他人不过始终是你的看客罢了,只有行动(改变)才是硬道理!
在此,我只想谈谈爱因斯坦对学习或者“学术自由”的态度(因为最近关于写爱因斯坦的书看的比较多,便“现学现用”了),或许对你对我都会有所启发。对于学习,他说:“学习事实并不是重要的事情,训练心灵去思考教科书里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学术自由,他说:“我所理解的学术自由是,一个人有探索真理以及发表和讲授他认为正确的东西的权利。这种权利也包含着一种义务:一个人不应当隐瞒他已认识到是正确的东西的任何部分。显然,学术自由的任何限制都会抑制知识的传播,从而也会妨碍合理的判断和合理的行动。”显然这应该是爱因斯坦的夫子自道,爱因斯坦面在对大学生活的不如意时,他也适时批判,但随后便采取了行动来改变,不是囿于课堂而是在自己的独处空间里“训练心灵”;在那个犹太人遭受迫害的年代里,学术自由已是天方夜谭,但身为其中的一份子,他选择离开德国成为一个美国人,继续他追求学术与民主的生涯,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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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吧,为自己所剩无几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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