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聚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皇马与米兰凭栏观之。皇马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米兰曰：“未知其详。”皇马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米兰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米兰曰：“我肉眼安识英雄？”皇马曰：“休得过谦。”米兰曰：“我近年穷困，未能跳出亚平宁半岛。天下英雄，实有未知。”皇马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米兰曰：“拜仁慕尼黑，横扫德甲，如今已是连续五载称雄，可为英雄？”皇马笑曰：“拜仁窝里横，不堪大用，吾早晚必擒之！”米兰曰：“巴塞罗那，兵强马壮；今拥有外星人梅西，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皇马笑曰：“巴萨暴发户而已，近十几年侥幸称雄欧陆，非英雄也。”米兰曰：“有一人名称曼彻斯特联队，扬威英伦，可为英雄？”皇马曰：“红魔虚名无实，非英雄也。弗格爷一走就告衰落！”米兰曰：“有一人血气方刚，荷兰巨人——阿贾克斯乃英雄也？”皇马笑曰：“阿贾克斯虽说青年近卫军，无钱也难留人，非英雄也！”米兰曰：“利物浦，可为英雄乎？”皇马曰：“利物浦已经二十多载没有顶级联赛冠军，他岂能为英雄，可笑可笑！”米兰曰：“吾之隔壁有一人，名称国际，有包举宇内、并吞八荒之雄心，可为英雄？”皇马曰：“若非火山灰，国际岂能称雄欧冠？侥幸而已，不足为惧。”米兰曰：“如尤文、森林、波尔图、本菲卡等辈皆何如？”皇马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米兰曰：“舍此之外，吾实不知。”皇马曰：“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米兰曰：“谁能当之？”皇马以手指米兰，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米兰与皇马也！”米兰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米兰乃从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于此。”皇马笑曰：“丈夫亦畏雷乎？”米兰曰：“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皇马心道：“米兰不足为惧，欧陆第一，非我莫属！”米兰心道：“这皇马太过小家子气，吾等还是暂避风头，日后再图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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