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在这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肮脏的卫生纸,破碎的酒瓶,咒骂某个人的涂鸦,永不停转的换气扇,零零散散的竹炭,锈迹斑驳的通向最高处的天梯,都是人们向往的极乐世界。
而我,却在这里钓鱼。
并非我无所事事,不用奋斗,不用低三下四的讨生活,而是目前这种日子确实百无聊赖。当抬头仰望苍穹的时候,才发现灰蒙蒙一片,太阳那么大,大的我一个怀抱都抱不过来。为什么单独我这里没有太阳呢?难道怕我的小臂与肱二头肌的肤色黑白对比更加强烈?还是怕鱼晒干?我无从知晓,除了问老天爷,我也不知道能跟谁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又想了想,可能我的小学老师可以回答,但是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样貌以及原来被我跟踪调查得来的家庭住址。如果真是那样,“他是个精神病”真的就来了。
她还是来了。
她:“怎么样,这里鱼多吗?好钓吗?”
我:还可以。
她:“这里的水很清,一眼就能见底。”
我:是的,水至清则无鱼。
她:“我觉得你钓不到。”
我:“愿者上钩吧。”
她:“你为什么要在这里钓?”
我:“我只想钓这条鱼。”
她:“你不会成功的。”
她还是发现了端倪,她用我小学时熟悉的口吻形容着我为什么不会成功。
“一个十块钱的玻璃鱼缸,花鸟鱼虫市场最便宜的那种,里面的一条红色小金鱼一块钱三条,一根小木棍,一根尼龙绳,没有鱼钩”。
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看透了一切。
我:“我会坚持的。”
她:“你钓上来会怎么做?”
她把我问住了,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清蒸,红烧,好像都不合适。
我:“放生。”
她:“放河里?”
我:“鱼缸里,我会继续钓。”
她:“你真执着。”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另外两条鱼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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