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抬眼看桌上的日历才惊觉已是白露,往前翻是处暑、立秋,一个夏日就在游游荡荡的无意义里消逝,这是我的第二十一个夏日,回望那过去的二十个,才发觉我的夏日慢慢在成人的日子里,变得虚无、乏味。
如今出门再也不是不要带伞,不涂防晒的愣子,而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恐怖分子”,因为二十来岁已不比从前,晒过的地方永远会有痕迹,就像受过的伤,再难快速愈合,即便愈合也一定留下痕迹来提醒你。
从前也不曾想过二十几岁的自己,会被问尴尬的问题,会被催着找对象,会被告诉说二十几岁还可以挑,到三十多岁就是别人挑你了,会被说要不要相亲,要不要了解一下对方,这让我有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像是在市场上待交易的货物,谁走过来,都要拍一拍我的脸,看看我熟不熟,能不能生儿育女了,能不能操持家庭了,这样的场面就像是把所有的未婚女性放在玻璃橱窗前,一字排开,所有人系上一样的围裙,扎起一样的发型,看看谁最有资格婚配,最像贤妻良母,最应该进入坟墓。
此刻,抬眼再望月,二十来岁的我还是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而不是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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