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看见满世界银装素裹,车上有三寸厚的积雪,小区物业正认真清扫道路...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更喜欢称之“初雪”。
对于“初”字,总是给人无限期待、无限憧憬。初始,初春,初心,初衷,初恋...似乎预示着一切美好的开始。
01
一下雪,整个世界变得洁白,安静,且又雀跃起来。
我犹记得有个朋友,她叫徐小雨。听她说出生的时候下着漫天的小雨,她妈就给她取了这个一名。可她不喜欢这名字,她喜欢雪,她想改名,改叫徐小雪。
她说,雨有一种泼辣的感觉,特别是夏天,雷声震震,气势磅礴,倾盆而下,不温柔;反观雪,轻飘飘,慢悠悠,一片一片飘呀飘呀,滑到人的掌心,耳际,发辫,化了,丝丝凉凉,舒缓而温柔。
她是爱雪的狂热分子,对雪有莫名地亲近感。听说,她为了改名字,偷户口本,一哭二闹,和父母讲价...能想到的法子全用过了。到最后,她还是叫徐小雨,却逼着我们喊她徐小雪。
一下雪,徐小雨就像打了兴奋剂,跑到教学楼下,抓起一把雪握在手心,慢慢捧化,也不怕凉。临回教室,还要捏一个雪球,攥在手里,企图来一遭恶作剧。我还记得,这二货,曾把雪放到一个盆里,藏到冰箱里冻住,她说,等到夏天的时候,我仍旧可以看见雪。
不靠谱的徐小雨曾问过,下雪天你会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吗?我没搭理她,可我记得她的答案——
“我会去做自己没有做过,想做的事情——我和他是在下雪天认识的,每一次下雪,他都会走在我身前,他说,这样就能保护我,保护我不会被风吹得脸疼,被雪吹的睁不开眼。
可惜,他是个傻瓜,连我喜欢雪都不知道,我会塞一巴掌雪到他的脖子里,然后笑着迎雪而跑,他在后面追。我们会打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围着一条围巾手捧着热饮看雪,开着车摇下车窗伸出手捕捉雪花...
这些下雪天做得难忘有趣的回忆,在往后的每一场雪里都伴随着我们,即使外面冰天雪地,可内心依然也会被这些趣事温暖的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或许这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是幻想。如果下雪了,就和爱的人在雪中漫步,一定要走得很慢很慢,走着走着就白了头。仿佛这是一种只属于冬天的浪漫,而雪是彼此许下的诺言。而我们,总是内心迸发着一种初心的单纯,一种初始的美好。
02
倘若现在问我下雪要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大概是踩雪,喝酒,涮羊肉。
雪是没被人踩过的,酒最好是刚烫热的黄酒;
羊是早早就被阉割没有切长过一年的公羊;
最后,沏上一杯红茶或咖啡,窝在沙发里,和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窗外发呆;
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冬日地温暖,惬惬意意的享受着生活地幸福。
或许是少了一份年少的活泼,或许是我这个93年的中年人跑不动了。我喜欢找一条安静的街道,顺着干净的没有人踩过的雪,一脚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回头看,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慢慢没了痕迹。
“有人说:时间如雪,有时候会覆盖一切。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人生,也需要一场大雪去记起或忘掉一切,犹如飞鸿踏雪泥,留下似有若无的痕迹,飞走了便不计东西。”
但无论怎样,任风雪覆盖整个大地,任世界漂白的变得安静,任世事变迁路遥马亡,心仍如一层层厚厚的雪,纯粹有温度,于当下的生活,活得珍惜,活得无暇,活得对得起初心,对得起初始。
而对于爱的人,风雪大了,我便去接她;风雪小了,我便在雪中,数着脚步,用一百步走出来一个心,等着她回家。
这是热情,是念想,是满心欢喜,是来日方长,更是这一整季的爱。
下雪了,是时候去见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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