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同,适宜的女子也不同,正如牡丹与贵妃,皆丰腴雍容,小家碧玉自然宜着桂花蔷薇,淡远幽微。
《红楼梦》里有“史湘云醉卧芍药裀”,掩卷亦让人回味。
芍药,形类牡丹,又不似牡丹奔放,花瓣略显薄透,上边微微有褶皱,比牡丹少几分华贵,又多一些女子的娇羞。
史湘云自然不是贵妃,她大大咧咧又娇憨无比,脸庞美如花,举止尚随意,小饮几杯,红晕飞上双颊,一袭云纱群,浮于石凳之上,芍药花飞,如蝶而下,云鬓纱裙之际,石凳草地之上,皆有花瓣轻浮,真是人如画,花亦如画。
能卧睡于此的也只有湘云为宜,花如人,人亦如花。
看黛玉袅袅婷婷,细眉长颦,有潇湘之怨,不比芍药之娇艳,故于竹荫垂泪,或持花锄葬花为宜。
王熙凤长相美艳犀利,不衬芍药之柔软,宜配带刺之玫瑰,香菱身世愁苦,虽为贵家女,却自幼飘零流落,宜衬秋之荷,谈开来,貂蝉应为月下昙花,昭君则为沙漠之上盛放的仙人掌花。
一花一女子,花类有限,女子也以类别,你为何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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