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李靖
过年几天,除了走亲访友就是睡大觉,连续几天的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最佳睡眠,仿佛把去年一整年的疲劳都睡没了,也可能我天生劳碌命,享受不了太多清闲,大年初五,上午9点开车去店里,放鞭炮开门营业。泡一壶茶品味着,迎来送往几个朋友,已经到了中午,本来有一普通朋友约了饭局,一打听,原来他请了近30人,本人年过半百,加之身体不佳,怕喝酒,只好婉言谢绝推掉。
中午到古玩城附近的几家饭店基本上关门,不少餐饮店老板回家过年还没有回来。于是便去古玩城后面的菜市场超市花4.5元人民币买了一包福州面片(豫皖等地叫面叶)、一个西红柿,两个鸡蛋、一把青菜,两根葱,不足10元钱,店老板还送了几颗香菜。拿回店里按照小时候,母亲教的方法在店里面煮了两碗鸡蛋汤面叶。一种久违的味道打开了我的味蕾。
中原人喜好吃面是路人皆知的,诸如羊肉烩面,蒜面条,炝锅面,蒸面等,虽说风味儿不同,各具特色。可是最让我割舍不下的还是我母亲做的“面叶”。
生活在豫、皖、陕、鲁、晋五省的人们,最拿手的主食恐怕就要数各种各样的面食。而面叶的做法多样,有鸡蛋汤面叶和酸汤面叶、炒面叶之分,我的母亲最擅长酸汤面叶的做法。做面叶时,首先要在面粉中加入适量的水不断揉合,一碗劲道的面叶对水和力道的要求十分苛刻,掌握不准,会使面叶失去嚼劲。母亲曾教给我一个关于和面的小技巧,待面团成型时切开一个剖面,观察剖面上的气孔,气孔小且少则说明这面和得成功,若是气孔多且大,则面还需继续揉。揉好的面团擀成比A4纸略厚一点即可,用刀先切成二公分宽的长条,然后再斜切成片三公分长左右的面叶。
母亲通常会用葱段炝锅,加入臊子,臊子的炒制灵活多样,可荤可素,可因时节的不同而放入当季的新鲜蔬菜,但是唯一不能缺了西红柿,它决定着面叶的色泽和味道。臊子炒好后,就是最关键的步骤——下面叶了,水烧开后,将切好的面叶用双手快速捧起下锅散开,用勺子搅拌一下、以免粘锅。然后打两个鸡蛋在碗中搅拌均匀,待面叶快煮熟时,倒入鸡蛋糊,翻搅均匀,撒上葱花,滴入小磨香油,倒少许香醋,乘入碗内,撒上香菜,香气逼人的面叶就做好了。
在离家一千多公里之外的福州,二十多年来,虽然逐渐饮食习惯了老福州的味道,可心里总惦记着母亲做的那一碗面叶。还记得第一次在母亲的要求下学做面叶时,她说男孩子要学会做饭,以后不至于饿着,那个时候小还不懂,母亲病故后,那一碗香喷喷的面叶再没有吃到,特别经商之后,在外面吃的机会多了,那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面叶竟成了多年难以吃上几次的奢侈品。
自己也曾试着做过几次面叶,也经常去中原诸省出差之余,去饭馆吃过,虽然做法相同,可还是最爱母亲做的,也许面叶的做法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做,下在锅里的是面叶,更是对儿子的一片片关爱吧,尤其是母亲的手擀的酸汤面叶包含了我对故乡太多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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