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有光,有翳…

作者: 小曼的岛 | 来源:发表于2018-11-06 16:58 被阅读88次

    你必须承认,这是一种常态。在融洽的阴翳里,适应焦虑、不融洽的父与子的情绪宣泄的微妙。直到他推门离开,你的骨头里的阴翳,才得以适晴。

    常在顶楼居住,你看到过细枝干的杨树顶梢吗?最先变黄叶的是它们;迎风摆动得如银铃姿态的是它们;在细雨中,望着吞吐烟圈的女人的,也是它们。

    我把窗口的风关在细密的冷雨中了,饥寒交迫的女人似乎没有了所有妄念,你必须承认,这也是而今的一种常态。

    手里微型的火机“呲啦呲啦”,一下一下的开合,火苗燃起又灭了下去,随女人的手指一声一声地颤抖。

    我想起童年,火苗顶梢的糖果,这是从跟着奶奶长大的,两个哥哥的游戏实践中得来的结果。那时候的火焰,来自房间里一盏恒燃的煤油灯。

    到年关,我回去爷爷的老院,阴凉的房间只有火光是稍显温暖的,而一支火苗便可以盛满整个堂屋了。

    直到现在,阴翳中一束遥远安静的火光,依然盛满我似是温暖的记忆里,偶然地攒动,让我得到某种平静。

    两个淘气鬼在做什么?一支燃烧的玻璃煤油灯上,哥哥用一根细长的铝丝,套上大人喝完,或者还没有见底的白酒的瓶盖,一圈儿一圈儿缠绕。

    那些过年多出的水果糖,他们会想着办法,把它变成“咕嘟嘟”冒热气的水果“糖稀”,“糖稀”里还夹带着酒瓶盖燃烧时的气味,糖果就这样坐在那只微小的“铝锅”上。可以时不时的,用未燃的火柴梗儿搅拌,它们快速的融化,趁热,用火柴梗快速的挑起放进他们的嘴巴里。

    美味吧…

    烫嘴的糖稀,又快速的凝固,固在“拔丝”的瓶盖上。于是,他们再一次小心翼翼地端上火焰,重复着把糖果变成液体的游戏。

    而今偶然想起,有趣啊。只是结伴的男童,少了一个,那是我的大哥,他十八岁的时候因天生的癫痫,永远埋进了平原的黄土里。地里有他的母亲,有爷爷,我想啊,他也并不孤单。

    医院的银杏树

                                                              图文/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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