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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述而篇》第14章

《论语·述而篇》第14章

作者: 让世界因我的存在而更加美好 | 来源:发表于2022-02-15 07:20 被阅读0次

大家好!今天继续学习《论语·述而篇》第14章。

1.子贡的疑问:“怨乎?”

上次学到,子贡问孔子对伯夷、叔齐的评价。孔子回答说:“古之贤人也。”他们都是过去的大贤人啊!子贡又问:“怨乎?”意思是:他们最后双双饿死,会不会也有所怨悔呢? 

子贡提出这个问题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不少人在最初立志时,也是很真切的。但是,一旦遭遇艰辛坎坷,就会动摇、放弃,甚至会后悔,而且免不了怨天尤人。像伯夷、叔齐当初贵为王子,最后落得个饿死,那他们会不会也产生了悔意,甚至彼此抱怨,或者抱怨他们的老父亲没有安排好呢?   

孔子完全不这么看,回答说:“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他们兄弟二人一心追求仁德,而且得到了仁德,又怎么会怨悔呢?   

孔子说的这个理由,完全符合常理。因为当人们得到了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尽管曾经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但也一定无怨无悔,因为自己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观。而那些有怨有悔的人,一定是中间改变了所求。而伯夷、叔齐始终都以仁德为宗仰,所以,他们以身殉道,死得其所,必定无怨无悔!

孔子既然对兄弟让国的高风亮节深深嘉许,必定对父子争国的不仁不义深深不齿,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去辅佐卫君呢!子贡领会了孔子的想法,于是就出来告诉冉有说:“夫子不为也。”夫子是不会出来辅助卫君的。(2:01)

2.也许有人认为:伯夷、叔齐二人固然志行高洁,守住了仁德,但未免不会变通,多少有点迂阔;假使他们当中有一人肯出来执政,凭他们的德能,不是也可以富国安民,造福一方吗?   

听起来,这未尝不是一种务实的考虑。但是,真正的圣贤,他们之所以不这么“务实”,是因为他们的眼光更加深远,他们要务的是长远之实。   

怎么理解呢?试想,伯夷、叔齐中,无论是谁当了国君,虽然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仁主,但是,要么一方违背父命,要么一方违背伦常,毕竟于礼难全。而_这正是真正的君子所不能忍处——因为他们求仁本来就不是要做给别人看的,而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一旦自觉于礼有亏,且毋论别人怎么评说,自己心里就过不去,将永难安心!    

他们把心用到这种俯仰无愧的程度,才堪称纯粹。这样的崇高行谊对世道人心的深远影响,比那种短期“务实”的做法,不知要大过多少倍!就如孟子说的:“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但一般人是想不了这么远的。

3.  至圣孔子当然深知此理,他绝不会为了一点局部效益而在卫为官,因为根子不正,往后会越长越歪。  

所以,当子路直通通地问孔子:“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论语·子路篇》)说卫君正等待着夫子参政,夫子打算先从哪里着手呢?孔子回答说:“必也正名乎。”要先从正名入手——君臣、父子必先各正其位。如果居上位者本身就不端不正,那已经失去了推行礼乐的基础。卫出公既然敢于争国拒父,又岂是肯正名之辈。

所以孔子是不会出来做官的,因为那样既难以真正落实仁政,又给世人做了一个不好的示范——似乎求仁者也可以苟且一下,因为连孔子都这么做了。这对道统的损害就太大了。

4.学了这么多历史,还是要回到现实。

当今社会,人们更看重实惠,对自我价值的定位越来越功利,追求人格完善的人越来越少;“父子争国”的越来越多,“兄弟让国”的越来越少;靠行规和法律约束的越来越多,靠自我道德约束的越来越少。在这样的大趋势下,坚守仁德谈何容易。然而,也正因为如此,谁能逆流而上,以仁德为内需,坚守对仁的追求,就显得特别特别珍贵!

也许我们坚持了很久并没有被认同,在物欲纷扰中显得曲高和寡。但是,君子求仁得仁,在内心获得的那份超脱、宁静、满足和喜悦,也是外人连梦也梦不到的。既然乐在其中,又怎么会有怨有悔呢?

思考题:
1.你怎么看待兄弟让国的利与弊?
2.怎样甄别求仁之心的真假?或是真真假假?
3.求仁得仁,到底是快乐的,还是苦涩的?生活中有可以类比的经验吗?

大家好!今天继续学习《论语·述而篇》第14章。

上次学到,子贡问孔子对伯夷、叔齐的评价。孔子回答说:“古之贤人也。”他们都是过去的大贤人啊!子贡又问:“怨乎?”意思是:他们最后双双饿死,会不会也有所怨悔呢?

子贡提出这个问题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不少人在最初立志时,也是很真切的。但是,一旦遭遇艰辛坎坷,就会动摇、放弃,甚至会后悔,而且免不了怨天尤人。像伯夷、叔齐当初贵为王子,最后落得个饿死,那他们会不会也产生了悔意,甚至彼此抱怨,或者抱怨他们的老父亲没有安排好呢?

孔子完全不这么看,回答说:“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他们兄弟二人一心追求仁德,而且得到了仁德,又怎么会怨悔呢?

孔子说的这个理由,完全符合常理。因为当人们得到了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尽管曾经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但也一定无怨无悔,因为自己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观。而那些有怨有悔的人,一定是中间改变了所求。而伯夷、叔齐始终都以仁德为宗仰,所以,他们以身殉道,死得其所,必定无怨无悔!

孔子既然对兄弟让国的高风亮节深深嘉许,必定对父子争国的不仁不义深深不齿,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去辅佐卫君呢!子贡领会了孔子的想法,于是就出来告诉冉有说:“夫子不为也。”夫子是不会出来辅助卫君的。

也许有人认为:伯夷、叔齐二人固然志行高洁,守住了仁德,但未免不会变通,多少有点迂阔;假使他们当中有一人肯出来执政,凭他们的德能,不是也可以富国安民,造福一方吗?

听起来,这未尝不是一种务实的考虑。但是,真正的圣贤,他们之所以不这么“务实”,是因为他们的眼光更加深远,他们要务的是长远之实。

怎么理解呢?试想,伯夷、叔齐中,无论是谁当了国君,虽然一定会成为一位明君仁主,但是,要么一方违背父命,要么一方违背伦常,毕竟于礼难全。而_这正是真正的君子所不能忍处——因为他们求仁本来就不是要做给别人看的,而是要做给自己看的;一旦自觉于礼有亏,且毋论别人怎么评说,自己心里就过不去,将永难安心!

他们把心用到这种俯仰无愧的程度,才堪称纯粹。这样的崇高行谊对世道人心的深远影响,比那种短期“务实”的做法,不知要大过多少倍!就如孟子说 的:“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但一般人是想不了这么远的。

至圣孔子当然深知此理,他绝不会为了一点局部效益而在卫为官,因为根子不正,往后会越长越歪。

所以,当子路直通通地问孔子:“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论语·子路篇》)说卫君正等待着夫子参政,夫子打算先从哪里着手呢?孔子回答说:“必也正名乎。”要先从正名入手——君臣、父子必先各正其位。如果居上位者本身就不端不正,那已经失去了推行礼乐的基础。卫出公既然敢于争国拒父,又岂是肯正名之辈。所以孔子是不会出来做官的,因为那样既难以真正落实仁政,又给世人做了一个不好的示范——似乎求仁者也可以苟且一下,因为连孔子都这么做了。这对道统的损害就太大了。

学了这么多历史,还是要回到现实。

当今社会,人们更看重实惠,对自我价值的定位越来越功利,追求人格完善的人越来越少;“父子争国”的越来越多,“兄弟让国”的越来越少;靠行规和法律约束的越来越多,靠自我道德约束的越来越少。在这样的大趋势下,坚守仁德谈何容易。然而,也正因为如此,谁能逆流而上,以仁德为内需,坚守对仁的追求,就显得特别特别珍贵!

也许我们坚持了很久并没有被认同,在物欲纷扰中显得曲高和寡。但是,君子求仁得仁,在内心获得的那份超脱、宁静、满足和喜悦,也是外人连梦也梦不到的。既然乐在其中,又怎么会有怨有悔呢?

(注:文字部分为讲师手稿,与音频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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