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坐在漆黑的夜里,
夜显得更加黑,
灯火很远,甚至感觉不到。
我看见那一丝一丝的人血,
从黑夜里飞溅出来,
带着狰狞,带着仇恨。
那些从体内出来的恶魔,
艾滋病,抢劫,暴力,
还有吸毒鬼,还有杀人犯。
无法装回去,这些停留在夜空的东西,
怎么也挥之不去。
夜色更加浓厚,
远方和近处连着一起,
把整个世界都变黑了。
揉进去,揉进去,再揉进去,
心,肝,肺,骨头和肉,
都扔进去,都扔进这个黑夜里,
伴着那些诚信的卑微,傲慢的高贵,
还有发霉的五粮液和海鲜,
还有香甜的蔬菜和食粮。
我在黑夜里再也出来不了,
黑夜,逐渐成为我熟悉的世界。
我饮酒,饮茶,也饮下这个黑夜,
即便它永不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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