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我眼睁了一夜。异乡的土地特别潮湿,异乡的夜色从不曾沉静。我歪在床上,忽然感到特别无力。
不知怎么地,我想起了父亲,继而又想起了母亲。我甚至张开口,对着粘粘的空气喊了一声“爷,娘。”除了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水,没有任何回应。
就如同我少年时,每次背着书包兴冲冲地回家,踏上最后一步石阶,迎头总是一副上了锁的大门。我只能倚着土墙,将身子慢慢滑下去,直到看不见一丝夕阳。
我就那样坐着,听着麻雀或斑鸠在树上唱着歌,看着蚂蚁爬过我的小腿。忽然我就脱口而出,“爷,娘。”夜色已经坠落,慢慢笼罩了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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