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无问西东》的人应该都听过这样一句台词: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那些世俗希望你们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等你们长大,你们会因绿芽冒出土地而喜悦,会对初升的朝阳欢呼跳跃,也会给别人善意和温暖。但是却会在赞美别的生命的同时,常常、甚至永远地忘了自己的珍贵。
我们都切身体会过所谓世俗,了解了世俗要我们了解的。了解了这些或那些之后,多数人更愿意以普通人的姿态,平平庸庸地活着,成为一个小市民、小白领、普通工人,本本分分、小心翼翼。
可就算是普通平凡的生活,也并不容易。我无意指责人们就这样以卑屈姿态与世俗握手言和。越底层的人,经历世俗的挫磨就越大,无论是与世俗命运抗争到底也好,还是早早接受它给的安排也好,接受并不就比抗争要来得轻松。
高中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很优秀的同桌,她很喜欢历史,一有空就画历史书上各种人物,把选修必修背到滚瓜烂熟,各个段落理解到提出的问题老师也解答不出。高考她考得很好,录取到一所重点大学。可是有一天看到她在同学群里抱怨重点大学也不过如此,我问她,是不是因为选的专业自己并不喜欢呢?她说,对啊。一个喜欢历史的人却选了经济管理专业,怎么会学得开心。“我是喜欢历史,可是靠它我吃不饱饭。”这是她的原话。因为要生活,要衡量。
“我怕世俗那一套怕得要死。”人们反驳自己也想否定别人。
是,我怕世俗那一套怕得要死。
可我不想活得不像我自己。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行你所行,爱你所爱,无问西东”不是只有清华只有北大才会才应该去坚持的精神,也不是只有在电影里,在演讲台上才能高喊。绝大多数人习惯性忽略过去的,是他们不敢去做甚至都不敢想的事。世俗确实强大,那里面是太多太复杂的规则、关系,我们被沉重的负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我们谁又不是负重前行?所谓世俗,只怕是又一个劝自己放弃的借口,我们缺少的只是勇气和真正认清现实的能力。
“这个世界缺的不是完美的人,而是从心底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与同情。”我们真正害怕的,不就是我们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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