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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回顾:
我深陷无限循环的早晨3,每天6点准时醒来,在天桥上遇到一个要轻生的女子。
我尝试着各种方式想救她,并深信这是我走出死循环的唯一途径,但每次依旧在同一天早晨、同一个时间醒来。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和失望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不救她,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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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镜头停留在她脸上时,我瞬间瞠目结舌,不敢呼吸,不敢眨眼。
她的脸……那张脸……不是我吗?
我浑身一个冷颤,身上每个毛细孔都无限扩张。阴森恐怖的气息从毛孔钻入,覆盖全身。暗无天日的绝望汹涌澎湃地袭来,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叮叮叮……” 闹钟响起,又是一天的早晨。不,又是今天。
这个毫无希望的无限循环,几乎要折磨得我体无完肤。
为什么会有两个我?那个我为什么要跳桥?她经历了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可我没办法主动与另一个自己见面,这是之前N次拯救过程中得出的结论,不管我做了其他细节上的改变。
层层抽丝剥茧,我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尝试。
如果我不能主动与那个自己见面,那让她知道我的存在,让她主动与我见面呢?
2
6点。又是一个重复的今天。
我写了一封信,写着我的名字,提前将它粘在天桥中央的围栏上。
我在桥下静静等着9点的到来,这个时刻真让人兴奋。
然后,我看见另一个我拿起那封信,紧张地东张西望在寻找,但脸上的表情很绝望。
那封信里,我写着:我是你,等我,别跳。
我一步步走向自己,像是每一步都带着希望,但手心里莫名渗出汗来,又像是害怕。
我看清楚了那张脸,一张长期受尽折磨而消瘦枯黄的脸。
我的出现,让她的情绪瞬间崩塌,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绝望,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濒临奔溃地叫喊。
她抓狂的样子,让我心惊胆颤。
我壮着胆,上前询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也被困在某一天的循环中?”
“没用了,没用了……”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想象不出她经历了多少个希望和失望,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瘦骨嶙峋,憔悴不堪。
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抓着我肩膀,目露凶光地说:“相信我,只有我们都死了,循环才能破解。相信我,一起去死,一起死……”
她用力很大,肩膀被她抓出两条鲜红的抓痕,甚至还印着血。
我很害怕,我想逃走,但双脚怎么都无法挪动。
然后,她跟我讲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故事。
3
每天中午,她都会在河边遇到一个要自尽的女人。她想救她,但最终都失败了。
直到第3天,她意识到,她的每天都在重复,而那个要跳河的女人是导致她生活重复的关键。
因为,每当她救人不成功时,她就会在床上醒来。日期,永远是同一天。
但她比我幸运,不久后,她顺利和那个女人说上了话。
女人跟她长着一样的脸,穿着一样的衣服。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觉得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眼前的情况。但一想,每天都生活在一个相同的循环中,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不会发生呢。
女人告诉她,自己也被困在了某一天的循环中。而她要救的,是一个出车祸的自己。但那个自己说,只有结束生命,循环才能结束。
所以,女人选择不再拯救车祸的自己,而是与之一起死亡。
第二天,女人没有再路过出车祸的地点,她去了在河边,打算结束自己。只是没想到,又一个自己出现了。
“被救的人得不到解脱,你懂吗?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就逃离了这里……” 说着,眼前的这个自己伸出双手掐住我脖子。
她面目狰狞,却又极其可怜。
4
我喘着粗气从床上醒来,新的循环准时触发。
“昨天”那个故事让我久久得不到平静,光是无限次的重复循环,已经让我要丧失活着的动力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无数个我的存在。
我游走在抓狂的边缘。
我回忆着“昨天”的自己说的话,她认为是我想救她,导致她没办法走出循环。但她不知道,我没打算救她的那天,她也依旧没走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救人,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9点,我想去天桥上再次遇到她,我等了很久,却不见她踪影。
她去了哪里?还是她知道我会来找她,所以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她想出了逃离循环的方法?
又过了无数个6月5号,我始终没见到她,我的意志也快被磨平。
看着镜子里皮包骨头的自己,又想到初见她的模样。我现在这样,不正是当时她的样子吗?
“只有结束生命,循环才能结束。”
“只有结束生命,循环才能结束。”
……
脑海里,不断浮现这句话。
如果不得自救,毕生只能生活在这个循环里,走不出,别人也进不来,那活到天荒地老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我换上那件鹅黄色连衣裙,给秀秀发了一个告别的短信,然后去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商场。
18层的高楼,我站在玻璃窗前,趁人不注意爬了上去。
再见,我真的太累了。毫无希望,毫无出头之日。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就此长眠。
“不要------”
我跳下的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叫喊声。
我忍不住回头,她有一头披肩长发,穿一件鹅黄色连衣裙……
5
下坠的那刻,我突然明白了。
深陷循环,不是因为被后来的自己相救,而是两人没有相遇。
之前跳桥的那个自己与跳河的自己见面后,后者就没再出现。我与跳桥的自己相见后,她也没再出现。
我相信,她们已经离开了这个无限循环。而我想要离开,就必须与后来的自己相见。
我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只要等待“明天”,我主动在商场找到她,告诉她那句话。这样,我们都能解脱了。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以为马上就要被闹钟吵醒,但脑袋里出现了一些别的声音,我从没听见过。
“滴-滴-滴-”
身体也出现了异常感,好像有东西在爬动,很痛很难受,手脚却动不了。
我的眼前越来越黑,呼吸也有些困难。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听到了秀秀的声音,她哭着喊我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开车来接我……我不知道你连续几晚在加班……我不知道你会……会撞上……”
“醒过来,醒过来呀,你那么坚强,坚持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放弃……”
“滴-滴-滴-”
“宣布,脑死亡。”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她,救她……”
“来不及了,如果当时早15分钟送过来,也许……现在是她自己放弃,节哀。”
“滴-滴-滴------”
随着最后一声延长的“滴”声,我失去了所有意识。但我知道,以后再也不用进入那个漫长的循环了。
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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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猜 到 了 吗 ?
我因为疲劳驾驶,在与闺蜜的约会途中发生了车祸,从此进入自己的梦境无法醒来。
我在天桥救人,包括天桥那个自己救跳河的自己,都折射出病床中的我强烈的求生欲。
在经历漫长的治疗/,各种医疗器械给身体带来了巨大的疼痛后,我的救生意识开始变得薄弱。
每天周而复始的折磨,终于让我心力交瘁。与其这样,又何必痛苦的活着。
“只有结束生命,循环才能结束。” 这句话不是逃出循环的秘诀,而是自我的放弃。
拒绝疲劳驾驶,珍惜美好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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