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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里兰卡的阿鲁甘湾,我与毒品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斯里兰卡的阿鲁甘湾,我与毒品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作者: Sofia小北 | 来源:发表于2019-10-08 02:14 被阅读0次

    斯里兰卡有很多地方被大众圈圈点点,成为几大必去之地,于是游客们熙熙攘攘火热前往,特别是康提到努瓦勒埃利亚段火车票超售,三天内竟然再无一张票,于是果断决定和大波游客说拜拜,背包前往车站去兰卡最东边的冲浪胜地阿鲁甘湾(Arugam Bay)。

    没有直达的车,问了一圈,最后经过车站几个小伙子唧唧歪歪的地指手画脚终于弄明白转车路线。兰卡只有西边的科伦坡有机场,想要去往各地必须靠地面交通,而我此次要横跨西东,车程近乎一天。

    车上的乘客除了我都是本地人,妇人小孩,大包小包,汽车行李架上搁了一个硕大的老式音响,播放着当地的音乐,震耳欲聋,车上拥挤嘈杂,而我却很享受这种当地气息浓郁的场景。一路的山区发卡弯极多,沿途的地貌也各有千秋,忽而平原,忽而瀑布,小动物频繁出没。

    有个小伙拿着手鼓上车,跟售票员耳语了几句,然后站在车子中央开始唱歌打鼓,声音很宏亮,手鼓也节奏鲜明。车上的乘客看似都是穷苦大众,可是一曲唱罢每人都会给钱。

    司机把我撂在路边后我随便走进一家客栈,同时住在一家客栈的有一对法国夫妇马斯和莉娜,和一个阿根廷小伙奥利。

    阿鲁甘湾是世界都有名的冲浪胜地,这里的天然港湾有很多冲浪点,浪的大小不一让这个地区能够接待初中高级各种水平的冲浪者。当地的男女老少一天到晚也没有太多正经事要干,领着家人孩子在海水里面玩耍嬉戏也能玩上大半天。

    法国夫妇出来旅行一年之久,经过泰国,越南,尼泊尔,马来西亚,印度,斯里兰卡,其中在印度停留了6个月之久,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奥利留着一脸的胡子,看起来像耶稣。他有十年的“浪龄”,就着他给我的一些初步指导我直接租了块板子就冲到海里。冲浪是个很刺激的活动,一接触就无可救药的爱上它。跟冲浪相比,潜水就是一个完全没有挑战性的老年运动,而冲浪是属于年轻的生命。

    虽然在海水里泡一天的后果是晒得跟当地人一样黑,大腿直接晒成两截,胳膊疼得无法抬起,但各种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我问他们几个第二天有什么计划,莉娜很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有计划,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想去哪里晃悠就去哪里晃悠。奥利加了一句:一天过得也很快,睁开眼看看海,然后继续晒太阳睡觉,再睁眼看看海,玩玩水一天就过去了

    这就是西方人和中国人旅行中的大不同。无论身在何处,他们只为那份放松的心情,而只有中国人才有“行程”和“攻略”这种字眼,即要在短短几天内把行程做得满满,足迹踏遍几大必去之地,这样的旅行才算圆满。

    第二天早上起床,马斯和奥利一早就去了海边跟着老板学钓鱼,莉娜在门口做瑜伽,看见我叫我一起去钓鱼。她上身只挂了个背心,下面一条比基尼三角裤,赤脚就往外冲。

    边跑边说:“出来旅行实在自在,在巴黎的时候完全不敢这样穿,每天都要化妆打扮,因为大家都那样”

    “嗯,不能同意更多”在北京生活的我深有同感。

    上午九点的沙子已经开始烫脚,沙滩上一字儿排开好多当地人在钓鱼。海里浪大,所以鱼线扔得越远越好,两个小伙子就这个技能学了半天。最后的成果就是两三条小沙丁鱼,我嘲笑他们:“还不如我在沙滩走一圈,能赚到不少鱼”

    阿鲁甘湾的当地人很热情,甚至热情过度。若有女游客经过,男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掉。我几乎是这个地区唯一的亚洲女性,比起欧洲女性,他们似乎明显对亚洲女性更感兴趣。早上在沙滩散步的时候,正逢当地人渔船收工,船里满满的鱼。若干个小伙子跟我搭讪,举着手里的鱼要给我免费做礼物,到底没敢上前拿

    中午时分我们租了两辆摩托车前往kumana国家公园的周边找鳄鱼。路上看到不少野生动物,黑脸猴子,野鹿。孔雀处处是,虽然没看到开屏,我却第一次看到了孔雀展翅高飞,也算是稀奇。

    骑着摩托车绕着kumana公园走到一个荒无人迹的沙滩,一边是茂密的森林,一边是无边的大海,这着实是个非常美丽的歇脚点。那时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两个男生二话不说的就往海里跳,我和莉娜在沙滩上打盹。

    突然遭遇大雨,兰卡的天气总是这样,大雨说来就来。

    躲在当地一间小茅屋避雨,铺天盖地的大雨砸在屋顶大有将茅屋掀翻的气势。一个老人和自己的老板住在茅屋,屋里稀稀落落摆着一些东西零售

    给我们每个人泡了一杯当地的红姜茶,虽然一杯要收20比索,但是在我们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也算是雪中送炭,已经很感恩。

    雨后的森林开始热闹了,树上挂满了一树的猴子,唧唧喳喳的怪叫,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仿佛一场不断推进的游行。上百只的野鹿跑到水潭边喝水,有几只看着我们突突的摩托车吓得到处乱撞。孔雀也不寂寞,田里路上都出来散步,耳边全是它们求偶的叫声。野狗也出来觅食,远远地看着我们发呆。

    一切安静又好玩,很快假期就要结束,走的前一晚,我们四个去了一个专门搞Party的酒吧。由于是季末,酒吧里很冷清,音乐很大声,只有几个当地的小伙子在那摇头晃脑,黑灯瞎火里面有个小子竟然带着草帽和墨镜,抽着香烟晃脑袋。

    这些party男孩,随着旺季会去往不同的地方。东海岸的旺季快要到头了,再过一个星期南部的旺季就要开始,他们也要移往南部海岸。半年后再挪到东海岸,对于他们,一种生活,两个季节。

    酒保文迪带我们不停地玩游戏,在我身上变出好几个魔术。不得不承认,他是很有资质做酒保的,游戏和小魔术层出不穷。

    他问我吸不吸烟,我说不吸

    “从来没吸过?”

    我犹豫了一下,“从来没有”

    “伸出你的手掌心”

    我伸出两只手,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他在我的手掌里拍了拍:“看,什么也没有”

    他让我攥紧拳头,他在我的拳头上如巫师做法一般吹了口气

    之后让我伸开双手,左手掌里面竟然有一小撮烟灰

    “你撒谎了,你并不是从来没有吸过烟”

    我倒吸一口凉气,确实有点不可思议,我这辈子并不是没有吸过烟,但是加起来也就十支之内,果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缠着他问其中奥妙,他但笑不语

    一杯啤酒下肚,几个游戏玩罢,颇觉无趣,准备打道回府。

    酒保说等等,回头对着一个老板模样的长发男人耳语几句。那个人走向我们,很热情的打招呼。法国夫妇和他聊了起来,很火热,我在旁边继续和文迪琢磨那魔术的门道,等着他们聊完一起回旅馆。

    过了一会,他们三个和长发男人起身要走,我以为他们要回旅馆,于是起身跟着,文迪问我是否确定要和他们一起,我说我确定啊,一起来一起走。

    跟着他们几个来到旁边的一个小房间,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抓着莉娜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想尝些好东西”我回味她的话,看着这个像贫民窟一样的破房间,突然明白了她说的好东西是什么。莉娜也进一步解释了:“可卡因,你知道的吧?”

    “你也要尝吗”,我问莉娜

    “我可能不尝了,就陪他们俩过来看看”

    心跳开始加快,这个昏暗破旧的小房间,杂乱的地铺上坐着长发男人和他的两个同样黑瘦的伙计,俨然电影里面黑帮小弟交易的场所,又像是一些凶杀案的现场

    从小到大虽然经历很多,但从来没有在离家几千公里之外的一个昏黄酒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毒品。

    我不敢往前,用后背顶着门把手

    长发男人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盘,用抹布擦干净,掏出打火机,在瓷盘底部均匀的加热。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好东西”倒在了盘子中央。他把目光转向我们四个,伸出手指头挨个问我们是不是都要尝,两个男人当然点头,莉娜竟然也点头了,长发拿手指我,我摇头,他重复问我:真的不要?我说不要。

    “从来没尝过?”

    “没有”

    然后长发笑了,仍没有放弃:“come on,这是在度假,高兴就好,尝一点点不会有事的,好不好?”我仍然不要。

    心理在打颤,如果一直拒绝他,会不会惹怒他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还好长发并没有坚持,转身将盘子里的白色粉末分成6个小长条。然后拿起一截吸管,一端插在鼻孔里,一端放在小长条的左边,咻的一声,自左而右的把粉末吸进了鼻子里,然后满足的用鼻孔吸两口气,用手指按按鼻翼。吸管被传给了他的两个小伙计,他们也飞速的吸掉,然后同样满足的按按鼻孔,继而把吸管给了马斯。

    马斯拿着吸管有一丝犹豫:

    “呃…我出来旅行这一年中就没有吸过了,很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我以前看到有人用同一根吸管然后染了病…我并不是说你有病,我看到你的伙计也用了同一根吸管,但是…你懂得,我这个人有点轻微的洁癖,希望你能理解”

    马斯这番话说得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生怕长发会不高兴产生严重后果

    长发很开朗

    “没问题,我能理解,不过我们确实没有病,你要相信我,我的朋友”

    然后取出一个刀子给了马斯,马斯如释重负地拿刀子割下了吸管的顶端,吸掉了他那一份

    莉娜接过吸管,很熟练地吸掉一份,然后传给了阿根廷人奥利

    大家沉默又熟练地完成一轮后,长发男人鼓起了掌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我不求什么回报,我只希望你们能留下来玩的开心!”

    吓懵了的我此时只想逃掉,一边轻声问莉娜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莉娜看着我,把我拉到一边:“是这样的,老板不希望我们离开,因为我们两个是他今晚唯一的两位女士,如果我们走了之后就更没有人气了。所以他让我们免费尝点好东西,然后能留下来再玩几个小时”

    我愕然,这明显是场交易,我却不知情,明显是被卖了还数不到钱,不对,是我自己拒绝数钱。

    正在出神之际,长发走近我,给了我一杯Tequila shot,在我手上迅速抹上一撮白色粉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长发大笑起来:“我的朋友,你是个好女孩,不要怕,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先喝一半,还有,你手上抹的是盐”不由分说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然后递给我。

    再一次的骑虎难下,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是毒药我都必须要喝下了,识趣的将剩下的一半Tequila一饮而尽,又辣又烈,急忙舔一口手背上的盐。

    长发满足的走开

    他们三个吸过好东西,逐渐有点High了,马斯开始跳舞了,莉娜也加入,两个人缠缠绵绵。

    奥利在旁边合着音乐节奏乱晃

    我问他:“你有什么感觉”

    “我感觉被唤醒了”

    “其实我之前从来没有尝过这东西,虽然在南美洲满大街都是”

    马斯凑过来,很hi的对着我大喊:“你应该尝尝的,你是在度假,就这么一点点绝对不会上瘾的,度假就要无所顾忌的让自己开心嘛”

    我尴尬的回应一笑,今晚的我确实像个土包子

    马斯很high,继续对着我咧着嘴劝“人生需要有点不平凡的经历,你今晚尝这一次以后再也不需要尝试了,仅这一次的经历就够美好了”

    莉娜过来把他拉开:“她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再去勉强她啦”

    “我并没有“勉强”她,我只是给她我的建议而已”

    我只能杵在吧台喝啤酒,酒保文迪还算是个很忠诚的伴,一直在旁边跟我玩游戏,教我玩色子和调酒瓶。

    期间,有好几批人穿梭在吧台和小房间之间,回来后明显很high,不知所以的胡乱跳舞,狠狠的抽着当地的香烟,那种烟味让我很不习惯,屡次想吐。有几个印度人死皮赖脸的一直要凑过来聊天,最后我把他们打发给法国夫妇,因为他们在印度旅行6个月,和几个印度人倒也谈笑风生。

    凌晨三点,长发试图邀请我们四个去第二次的尝试,不过莉娜决定拒绝,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来赶汽车,是时候回去了。

    几瓶啤酒和半杯Tequila让我沉沉睡去,早上起床的时候头重如山,恍如隔世,下楼敲门,因为法国夫妇说好要和我一起赶车。结果他们睡得如死猪,我砸了半天的门,听到马斯用慵懒的声音告诉我:“你先走吧,我们决定下午再走,拜拜我的朋友”

    笑一笑,就此只身离开,这个灯红酒绿的阿鲁甘湾于我就如梦一场。

    不走寻常路的旅行,有时候有惊喜,有时候有陷阱,如何取舍有时就在一念间,愿你一直坚持最真的自我,做出最好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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