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张国老治病救人的深入,让我吃惊的是,张国老毕竟是张国老,说来说去还是葁老的辣。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执著性格而生气。他甚至笑容满面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像是黑社会似的诱惑我请客吃饭,诱惑我拉帮结派,结交一帮什么上海帮的黄金荣,杜月笙似的酒肉朋友,说有了山头,有了威慑,就可以让你的写作之路打打杀杀左右逢源。
没想到我的先验许诺的思想方式在他的诱惑前吃醋了,他的这种左右逢源的说法让我心跳加速,一时间把我的逃兵哲学闹糊涂了。我不由得想,要是我有了山头,有了酒肉朋友,一天到晚打打杀杀,我的写作之路还有价值吗?我岂不是充当了黑社会的师爷?我的由来已久的沉默不语的不合作方式岂不是纸糊的。而且我的历史之路向来与领导的形形色色山头,格格不入,那么我的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性格不就与阶级斗争同床共枕了吗?你这样诱惑我这个大兵是不是开玩笑吗?我不是那种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一意孤行的命。实际上我的要求不高,眼下我孤身一人的时候,只要海关给我一口饭吃足矣,其它的事由我的写作之路安排好了。而且这样的安排很难不冒犯各种各样黑社会那种冠冕堂皇的说法,很难让我的写作之路不成为开顶风船角色 。
以前我的历史之路多次冒犯现实,以后我的写作之路也不会改变这种恶习,即使以后有什么天灾人祸等着我,我也不在乎,而且我的敲钟人的角色与命运不济简直在现实社会遭透了,毕竟我的与神预约的命运,让我的历史之路与写作之路合谋的同时,也许多多少少让我的先验与许诺有出头之日。
张国老见我这样不合作,不听领导的话,一家伙严肃起来,他的确被我的人生观的放肆震惊了,最后他见我不合作,拿出他的不吃敬酒吃罚酒习惯,只能让他图穷匕首见了。他一改笑容可恭常态说:我的傻兄弟,是不是你的住院住糊涂了,难道在海关发生这样的百年不遇的事件,你竟然不知道,或者装傻充愣?你是不是天外来客生活在真空里的圣徒?我的傻兄弟,原来你还蒙在鼓里呀?知道不知道,海关的官员黄被那个英国佬劫持了,劫到香港修心养性去了。
我的天呀?我腾的站起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惊天动地大事,才是张国老给我看手相的诱因,而对于这样的突然而至的大事,他们真是千年不化的猜不透的谜语,毕竟我与官员黄有一段洗不清的关系,既然我与他成了正与反的对象,他成了被劫持的英雄,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怕死鬼狗雄。
不过,我倒是真想与他的被劫持换个位置,让我被劫持,被作为人质,让英国佬劫持我到香港,那该多好!省的我的人生路线图在劫难逃了。我下意识想,这么好的人生机缘百年不遇啊,却让官员黄为了捍卫毛主席石膏像中了头彩。不是我幸灾乐祸,我的这种心态总是想冒险,总是想惦惦的到什么异乡,像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的诗句那样:在遥远的异地,我在寻找什么。在自己的故乡,我又放弃了什么。
而且我的人生只好在这场风波中,陪绑,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上帝究竟是爱官员黄,还是爱我的写作之路,是不是我的命运与神预约的先验许诺的结果呀?而不是什么上帝多么钟情于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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