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疼痛已经持续了快半年了,在金坛区看了几回,一点都不见效。
朋友和家人叫我来常州一院看看,于是我来来回回的跑常州,每次都是一个人。心里还是有点委屈,同事有事都有家人陪同,照顾的好好的。
前天又来看结果,医生说要住院,但是要先做核酸检测,还要等床位。于是我又回家等医院的通知。
回家后立马告诉朋友,这个朋友也是同样的病,免疫力底下引起的病。她是一院的常客,对医院的流程非常熟悉。
她告诉我要带什么,不要带什么,最后一句最为关键,不要忘记带充电器,手机充电器怎么可以忘记。多么温馨的提示啊!
起了个早,大包小包的就出发了,老公那斯都不送我。我都习惯了自己的独立性,从小到大都没有要人烦过,这不知道是不是缺点还是优点。
到了医院,顺利办理了入住手续,到了114区,病房的门口有个小护士堵在门口为进门的人填着信息,当然也是为了防止xinguan病毒。
要有核酸检测单的人,才可以进,所以除了严重的病人需要家属要人陪伴,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人。
看到好多比我严重的病友都是一个人,我觉得她们更坚强。
我在65号病床,只有63号有人,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微胖的女人,在床上玩着手机。
病房里护士在忙着,64号的床铺也在整理中。我已经把东西整理好,坐在床上了。
于是我开始了搭讪技能,这是我的强项。我先问63号来几天啦?6天。是什么病啊?类风湿性关节炎。已经很严重了,我还问了她的年纪,原来和我同岁。是安徽人在常州工作,发病了,只能在常州看病,还是自费。
一会儿,我们就熟悉了起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点。
这时候64号来新病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坐在轮椅上,推着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护士已经整理好床位,64号老人要到床上去休息,可怎么也爬不上去。
她的女儿很自来熟的说,我妈是痛风。
和过来的护士两个人搀扶着老人到床上,老人浑身疼,倒在床上疼的已经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老太太说,她身上发酸发痛,吃东西都没法捞到嘴里。
老太太的女儿被医生叫去了,我问老太太多少岁啦?老太太说87岁了,我一听立马和她有种亲近感,和我父母同龄。
老太太长得非常有福相,年轻的时候可能长得很漂亮。
护士来了给她抽血,她的手和手臂一点都不能碰,一碰就疼的哇啦哇啦叫。
护士说只能给她找腿上的血管抽血了,又开始脱裤子。老太太穿了很多裤子,头绳裤子还穿在身上呢!
她女儿过来了,她告诉老太太说,妈妈,你知道医生和我说什么吗?
她妈妈说,说什么呀?她老太太的女儿坐下来就说,妈妈那个医生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要想开点,这么大年纪了,要随时做好思想准备。你又有高血压,房颤,痛风,危险的啊,妈妈。
她女儿进来时间不长,我就觉着她有点不对劲,总觉着哪里有问题。
她一句话可以重复说多少遍,在走廊里会一个人自言自语。会对着手机视频里娃娃说话,估计一天会叫自己的母亲,妈妈呀妈妈的几百声。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有护工来找今天第一天住院的人,去楼下做检查。
老太太刚刚躺下又只能费劲的起床,我们一起出门,对门还有一个刚刚来的病人,坐轮椅的。
这个坐轮椅的,我昨天在门诊就认识她了,她的手指变型的厉害,当时是她儿子送她来的,看她性格开朗和别人聊着天,所以我就记住了她。
去楼下的时候,我们一起下去,我是最轻微的疼,比起她们来真的不能比,所以我一直在她们后面。
排队在最后,让她们俩先做。看病的人太多,又是周末。我们要等个把小时,于是我又和这位大姐聊起了天。
这位大姐是夏溪人,叫号单上写着她的大名,她姓张。我且叫她张大姐吧!
张大姐59岁,得这病二十几年了,一直吃药,她今天做的检查项目有点多。还要查子宫,附件,盆腔还有甲状腺b超。
医生要她留尿,她着急的说没有尿怎么办呀?是不是要喝茶呀?她对我说,麻烦你帮我倒点水来喝吧?
我去护士站给她要来一个一次性杯子,又问别人,茶水哪里倒的,然后跑去给她倒了一杯。太烫,她想倒掉一半,想倒在旮旯角里,我又给她去茶水间倒了一半。
她真诚的说,太谢谢你了,我的身体不争气啊!
排队排到一半时间的时候,她坐不下去了,身体的上半身腰侧那已经快坐不住了。
我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她说着她以往的生活。
我最后一个做的检查,张大姐还在等我,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已经很疼了,她说不认识回去的路了。
于是我推着她,一直送她到她的病房。她客气的说,有空就过来玩啊,好心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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