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阳明先生的一生,会发现他这一生的经历和他的思想息息相关,而因此他在龙场悟道那样一个艰难的环境下,悟出了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等等重要的观点。而我们会发现姚明的整个思想学说其实是在朱子学说的疑惑觉悟反对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发展和成熟还有确立的,那么阳明的学说和朱子的学说到底有什么异同呢?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在阳明教学的过程当中,他的弟子曾经问了一个问题,惟精,惟一是怎样的用功?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就需要先知道惟精和惟一是什么,其实惟精的精就是我们所谓的功夫,而惟一的一就是大道。对于朱子来说,他所倡导的理学是惟精在先惟一在后,二者一分为二。而他重要的观点就是存天理灭人欲。那么要怎么达到这一个观点呢?朱子的方法就是要在外格物致知,因为在朱熹的观点里,所谓的理在事物上,所以需要在外磨事,也就是克外物,放在我们今天来讲就是他律。而阳明并不是这样,先生为了说明他的观点还举了一个米的例子,如果将心比作米的话,米在刚开始的时候需要我们舂簸筛拣,而这样一个过程对于阳明来说就是惟精的过程,也就是下功夫,让米也就是心。有光明,心便与天理同在,而唯一的一就是纯然洁白时的米,也就是明心,在这时惟精和惟一就是合二为一的,而我们已经发现这也就是心即理。就比如说颜回所说的“博我于文约我于礼”,这里的礼就是天理,而博我以文的文就是克己,磨镜,因为天理在每个人的心中,是人心中的1%的1%,它是我们的生命里本来就有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将它显现出来,所以我们需要在事上磨,去实践,去行动。在克己后,灭私欲,这也就是自律。
在这里我们就会发现朱子的观点和先生的观点有很大的不同,那么先生的观点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与朱子的观点有何意图呢?
在南宋时期,从春秋战国流传到那时的儒家,被分为了两个重要的学派,有两个十分重要的观点,其中一个就是朱子的理学,还有一个就是陆九渊的心学,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在哲学界上非常著名的一次辩论,叫做鹅湖之辩,在这场辩论中,陆九渊的观点是尊德性,而朱子的观点是道问学。对于陆九渊的观点来说,他尊的是德性,也就是心,因为德性本就是人心中生命中1%的1%,所以陆九渊是在正本心,这样的心不在外而在内。而对于朱子来说,他的观点也就是格物致知,向外求理。他们两者之间有较大的区别,就比如说在读书这一方面,朱子讲究理在外,所以,对于他来说理应该在书中,可是陆子却觉得不用多读书,因为理在自己心中。但在这两者的观点当中,由于当时的知识分子而言,他们都不知道所谓的心在哪里,对于陆九渊的观点,他们并没有一个着力的方向,正本心需要悟性,一般知识分子很难做到,这样就容易导致自己的学习,以及修道的过程变得很空虚。所以朱子所提出的向外格物,读书给当时的知识分子给予了一个在生活中实际中的方向,知道自己在行动上到底要干什么,并且不需要多高的悟性就能做到。但是当然朱子也有他自己观点上的缺陷也就是,向外求里这样的一个观点容易让不明白本质的读书人沉溺于小的琐碎的事情当中,而无法在大道上有更进一步的修炼。
所以对于先生而言,他是将两者结合为一体,将道问学和尊德性两者结合就像一枚硬币的所拥有的正反面,无法分割,功夫却本体,读书要反观内心,不能流连于道理当中,也不能指向外求理,如果是那样就是道问学。但同时也不能不读书,就像阳明他之所以可以有这样的观点和启发,就是因为他可以说是读书破万卷,读了许多圣贤书,才达到他这样的境界。
其实在这时我们就可以与咱们今天学习的数学科学等学科有所链接,就比如说我们在学习这些学科的时候,并不能只停留在背诵公式定义定理这些繁杂的外理上,不能只停留在理性层,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道问学了。我们还需要去探索1%的1%的那个德性层。所以我们需要像一个数学家一样去发明数学,创造数学,去探索那些公式和定理到底是由何而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自然而然就能记住那些自己研发出来的公式和定理,在这时,在这时,我们并不仅仅做到了尊德性,同时也做到了道问学,而这也就是阳明先生一直在倡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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