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练习气功是从小学开始的。那个时候正值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随着电影《少林寺》的播出,社会上掀起了一股学习武术、气功的热潮,许多无知少年偷偷离家出走,踏上了去少林寺拜师学艺的道路,结果往往是失望而归,害得家人心急火燎,四处寻找。后来,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的播出,对武术、气功的热潮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时电视还不太普及,每当放学回家,我们都匆忙放下书包,赶紧找有电视的人家去观看。在校园里,同学们都模仿着影视剧中的动作,你一招“降龙十八掌”,我一式“九阴白骨爪”,“嘿”、“哈”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那个时候,村里有一个从省城回来上小学的男同学,借给我一本《武林》杂志。我当时如获至宝,就像得到一本武林秘笈一样,看得津津有味。那本书上介绍了“大力金刚掌”的练习方法,我每天早晨起来练习,后来受到家长的阻挠,只好改到了晚上偷偷练习。有一次,村里放电影,村民们都在村委员前面的小广场上露天观看。当时正值冬季,夜空中一弯残月洒下清辉,天气很冷,呵气成云。我实在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小广场,在那一弯残月下试着运气,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身体就不那么冷了。这次体验,让我对气功的神奇有了初步的体会。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在家中发现了一本瑜珈书,在学习之余就按照图上的动作来练习,每次练习完都感觉到头脑清醒,全身轻松异常。我对书上介绍的呼吸法很感兴趣,有时候感觉到天气冷,运用这种呼吸法就会让人觉得暖和许多。感冒的时候,我还按照书上介绍的方法用盐水清洗鼻孔,鼻子很快就会通畅。我还试着每周空肚子,体会那种饥饿的感觉,那个时候闻到饭味实在是太香了!几个堂弟们经常来找我玩,我还教给他们一些瑜珈动作。我感受最深的就是瑜珈对脊柱很有好处,以前上学上得有些驼背,练习瑜珈以后慢慢就校正过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本瑜珈书是我三哥从别人手里借到的。那时候,我三哥是村里的娃娃头,整天带着一帮小孩子“练武”。他那个时候大概是在练习“鹰爪功”,最后也没练出啥名堂来。
我的大哥爱看书,学习很好,十五岁就上了大学,十九岁毕业后在省机电研究所工作,后来调到了秦皇岛。他给家里拿回很多气功方面的书刊,成为了我学习气功的宝藏。他当时在练习空劲气功,练习的时候经常额头上直冒汗。我也练习过一段时间,在精神专注的时候,有时能闻到身上有一股檀香的味道。我的父母亲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认为是玩物丧志,坚决反对。我那个时候看气功书是偷偷摸摸的,练习气功也经常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家长的干涉并没有起到正向作用,反而使我产生了逆反心理,实际上更影响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所以,我现在对于自己的孩子是尽量疏导,只要他有自己的爱好,一定积极鼓励他坚持下去。练习时间一长,我自己也出了点小功能。为了说服家人练习气功是有用的,我经常跟他们做一些试验。因为确实有效,他们当时承认了,过几天就又开始反对,主要是说你这个东西不科学,没有道理,坚决不能练。后来,村里人也听到我练习气功出了一些小功能,也找我来做一些测试,虽然我不会治病,但看哪个部位得了病、受过伤还是比较准确的。
在县城上高中的时候,我开始住校,每到周末就带表弟回我家玩耍。表弟小的时候特别淘气,经常爬墙上树,只要一回到我家,基本不在地面上活动,爬在树上用树枝搭“树屋”,大人们都说他是典型的儿童多动症。但是,他从小就比较听我的话,我能够让他坐下来静静地看会儿书,做会儿作业,三姨就经常叫我带他回家,监督他好好学习。
有一天,我在家里打坐练功,他也很好奇,坐在那儿学我的样子。
我说:“你要愿意学,就好好坐一会儿。”
他说:“愿意。”
于是,我就告诉他怎么调整身形和气息,然后按照“真气运行法”来练功。不要看表弟平时安静一会儿都很困难,但在练功的时候竟然能够一动不动地坐老长时间。这一点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是非常不容易的,我当时都有些自愧不如。当他感觉气流上升到大椎穴的时候有些停滞,我帮助他按揉了一会儿,气流顺利上升到了后脑。当气流通过头顶百会经过印堂穴时,他说眼前有闪光。这个并不奇怪,因为我当初练功的时候,每次气流经过印堂穴时也会有这种现象。我以剑指对准他的印堂穴发功,他当时闭着眼,但能够清楚地感应到我手指旋转的方向。
突然,他对我说:“七哥,我看见你了!”
我说:“你不要睁开眼。”
他说:“我没有睁开眼,但我确实看见你了。你在我对面,身上有五彩光。你的脸面变了,跟你现在长得的样子不太一样,是一个圆脸的光头老汉,嘴上还留着白胡子。”
我当时脑子就有些懵了,因为这超出了气功书上介绍的内容,书上只说练习气功可以强身健体,开了天眼能够透视,给人看病,但没有介绍他说的这种情况。我害怕练功出什么偏差,果断地让他收回视线,内视自己的身体。
他又说:“我现在能看见自己的内脏,心是红的,在跳动。我自己也变了,我身上也有个白人人,脸面和现在也不太一样。嗯,我原来叫张明学!”
我一听心里更发毛了,于是就让他收了功,叫他出去玩一会儿。可是,他玩了一会儿,回来告诉我,现在只要他把两只手圈成圆桶形状放到两个眼眶上,就可以看到练功时候看到的现象。这是什么原理,我在气功书上也没找到答案。他还说他能够看到周围环境中和天空中都有不同光色的气团,这些气团携带着不同的能量。他在用天眼给其他人看的时候,看到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个“白人人”,而且长相和现在的相貌大都有些差别,有的甚至连性别都不一致。这些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完全理解不了,到现在也没有确切地研究明白。
后来,家族里的弟妹们也开始跟着我练习气功,其中堂弟文文、姑表弟小青、姨表妹文琴都相继出现了特异功能,能够透视内脏。在他们几个人当中,只有文文看到的是黑白色的,其他人看到的图像是彩色的,可见天眼也有层次的不同。
当时,许多媒体报道一些儿童天生能够用手猜字、耳朵认字,我就对表弟测试了一下,发现表弟也有了这个功能。当时,我二哥刚刚大学毕业回到县城工作,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不愿意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就跟我一起对表弟进行了严格的测试,但确实都能认出来。二哥也相信了,可是过了几天后又对我说:“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想清楚,你这个东西不科学!”
表弟出现特异功能的事情传得很快,很多人都来测试。他还能够给人看病,他说人身上有病的地方就会冒黑气。高中同学中有不少气功爱好者,知道了我表弟的事情之后,也来我家想测试一下。其中有个叫冯鹏举的同学,不是我们班的,他让我表弟看他家里有什么。
我表弟打坐一会儿,说:“你们家有一条狗,院子中间放着一摞摞架板一样的东西。”
冯鹏举说:“你说得对,我们家正在装修。”
我从小偶尔会有偏头疼的现象,我就让表弟给我看看。他打了一会儿坐,然后对我说:“你的头被王家庄村口的两块石头夹住了!”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有些犯糊涂,但我的记忆立马就回到了童年时代。我在七岁以前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周末才回自己家中。我姥姥家就在王家庄村,村口有一棵大树,树边有几块大石头。记得有一年夏天,大约是中午时分,天气很热,树下的石头很凉快,我就躺在大石头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但自那以后我就有了偏头疼的症状。
我说:“这怎么可能,我的头不是在我自己脖子上吗?那该怎么办?”
他说:“我打坐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子,我帮你拉出来吧!”
这时候,我的头疼果然减轻了。但是只过了一会儿,头就又开始疼了。
我说:“我的头又开始疼了,你再看看!”
他说:“看见了。那个大树下面有一条黑色的河流,冒着黑气,你的头被我拉出来,结果又掉进河里了。”
这句话,瞬间又把我拉进了梦境之中。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但却经常萦绕我在心头,隔一段时间就要梦到一次。这个梦境没什么语言背景,就是看到王家庄村口大树下有一条黑色的河流在平静地流淌,但实际上那儿只是一条土路。他说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却跟我的梦境丝丝相扣。莫非,就在我们这个世界,同时存在着一个普通人看不到的另外的空间吗?因为他说的话与我的梦境相合,我也就没多问。
我说:“你再帮我把他弄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我那个从小经常发作一下的偏头疼,再也没有犯过。其中的因缘到底如何,我至今也不明了,但病确实是好了,我得真心感谢我的表弟。
我练习气功在学校也渐渐小有名气,经常有同学来交流心得体会,还有人请我教他们练功。我还教过同班同学练习过气功,因为没征求他们的意见,就不在这儿提他们的真实名字了。
有一天上活动课时间,外班一位姓吴的同学主动来找我,说要给我表演一下他练的功夫。他坐在对面,开始练习,我也开始打坐,看到从他头顶有一股白光进入,然后从肚脐出来。
他练习了一会儿,睁开眼说:“你看我练习得怎么样?”
我说:“挺好!”
他又问:“你知道我练习的是什么功法?”
我说:“不知道,但我能够看到你的气路——从头顶入,从肚脐出。”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对,我师父就是这样教的。”
表妹文琴练习气功出现特异功能的事情十分偶然,甚至有些意外。那年暑假,我的三个表妹来我家作客,她们几个就跟着我练习打坐。在我用手对准文琴的百会、印堂、玉枕、太阳等穴位发功以后,她说她闭眼能够看见眼前有一条光明的隧道。
我让她集中注意力向这条隧道外面看,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现在看见了过去的事情。”
我说:“这个过去是什么时候?”
她说:“1901年,是我上辈子的事情。”
她的回答让我心里大吃一惊,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人还有前世。我当时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我平静了一下心态,对她说:“你看清楚,你现在在哪里?”
她说:“我在学校,但是和现在的学校不一样,周围的同学也和现在的不一样。”
“对了,”她又说,“我是男的,我叫王志,我是西安人。我身上穿的衣服是过去那种衣服,跟现在的衣服不一样。我有个姐姐,她这一生就是我小学时候最要好的同班同学。”
她说的这些话让我心里有些发毛,假使她是在编故事,我不相信她能编得这么流利,而且有鼻子有眼,况且表妹也从不骗人。后来,我跟四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四姨说这个最要好的同学,就是从西安转学来的。前世是姐弟,今生是最要好的同班同学。
如果真的有前世,我很想知道她前世活了多少岁,死以前又是什么情况。于是我问:“那,你看看你前世活了多少岁?”
“七十三岁。”
“那你就看看七十三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我躺在一张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感到很孤单。”
“然后呢?”
“我飘起来了!咦,不对!我明明看见我的身体还在床上躺着,可是我确实是飘起来了。”
她说到这儿,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惊恐,一时想不出该问些什么。后面的话,基本上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说。
“我现在飘到了野外。”
“我看见有一个土堆,上面冒着黑烟。”
“我现在进入了这个土堆,躺在一个木头盒子里。”听到这儿,我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棺材”这个词。但在场的三个人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出这个词语。但我想,当时大家心里肯定都是这样想的。
“我在这儿躺了很长时间,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很长……”
“突然来了一个老婆婆,她架着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她让我上了车就开始飞奔。”
“哇……”文琴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闭着眼就哭起来了。
“怎么了?什么情况?”我有些紧张地问。
“我生出来了!”她带着哭腔说。
“那你看看你父母是谁?”
“就是现在的。”她情绪很激动。
我想,她在过去半个多小时所经历的这些,肯定超出了她从小以来的人生经历所能理解的范围,但对于她自己来说又是那么真切,所以不能接受吧!
功是练不下去了,我就让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按照程序收功,免得出什么偏差。这个时候,另外两个表妹也开始从刚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争先恐后地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如果她看到的是真的话,只能说明人有前世。”
正在上大学的大表妹说:“我觉得这不可能,这是迷信!完全不可想象。”
我说:“可是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文琴也不像是说假话。”
大表妹是我从小看大的,小学都是在我家上的。她小时候就像跟屁虫一样,整天还得带着她到处玩。她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跟其他人讨论去了,还是去思考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对我说:“七哥,刚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是不是早就和文琴说好了?”
我说:“我也不能相信,但我认为这应该是真实的。你们同时来到我家,我们一起练习气功,根本没有单独沟通的时间。”
那一年,文琴十四岁。她的特异功能出来以后,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前世,而且还能看到其他人的前世。她对我说:“你前世是天津人,名字叫丁福祥,圆脸,光头,长着白胡子,活了八十四岁。你先在五台山出家,后来到了峨嵋山。”我当然有些不太相信,因为我对宗教没有研究,印象中好象五台山是寺庙,峨嵋山应当是道观。近几年,我对宗教有所了解,才知道峨嵋山不仅是佛教圣地,而且还是普贤菩萨的道场。虽然当时我心里不愿意相信,但还是相信了。因为当初表弟在开天眼的时候,看到我身体里的那个“白人人”也是圆脸、光头、长着白胡子的老头子。既然两个人在开天眼之后所看到的都是一致的,那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她给我母亲看的时候,说我母亲前世是新疆人,维吾尔族人,是个当老师的,名字说了,可惜我忘了,因为那个名字对于我来说不太好记,而且时间相隔这么多年,确实想不起来了。
在她的描述里,人的前世寿命各有长短,性别跟今生也未必一致,有女转男身的,也有男转女身的。这种描述跟过去表弟看到的现象是一致的,表弟当初讲述每个人身体里的“白人人”也是如此。后来,我让她看一下王家庄村口那棵大树下有什么,结果她用天眼观察到的也是那儿存在着一条黑色的河流,再次印证了我的梦境和当年表弟看到的奇特现象。可见,这个世界确有可能同时存在另外的不为常人所知的空间。人啊,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许多东西你看不见,但不等于不存在。
近年来,国家的宗教政策变得宽松,我对宗教的了解也日渐增多,深感佛教的确是伟大,因为佛教最为圆满地解答了我练习气功中所出现的这些现象和困惑。原来,佛陀在二千五百多年以前就已经指出了六道轮回的真相,人不仅有前世,还有来生,作恶的人必定会堕落到恶道。所以,人啊,不要只顾眼前谋利,死后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果报呢!
以上这些就是我过去练习气功的意外收获,多少年来并没有在外面公开说过,更不敢向媒体发布,尤其是离开学校、参加工作以后从来不敢对人提起。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个社会的主流对这些神秘现象仍然持尖锐的否定态度,即使你说了,多数人也不会相信,甚至还觉得你精神不正常,或者指责你宣扬封建迷信。从我自己来说,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如此,认为宗教就是迷信的,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反映,即使事实摆在面前,仍然不时产生各种怀疑。即便是在开放的今天,我们仍然没有勇气公开地谈论轮回、鬼神等现象,因为主流社会不认可这些事情。但我要说的是,这些都是事实,是我的亲身经历,真实不虚。尤其在道德沦丧的时代,人有信仰比没有信仰好,有信仰的人才有所畏惧,社会道德才会有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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