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菲晚
后半夜,从哭泣中醒来,我梦见了久违的祖父。
图片来自网络昨日一整个白天,我都在喜悦中度过。
早上,刚学会手机拍照的老父亲,从老家发来一组照片到家人群,老屋两旁的杜鹃开了花。我问父亲,这些杜鹃是第一次开花吗?他说是。我想,真好,花都开了。
上午,哥发来侄子的婚礼档期,侄子的女朋友家预选了三地的三个日子。我查看了一下,真是神奇的巧合,10月4日是妹妹的婚庆日;乡下酒席时间定在正月初四,是哥嫂的喜庆日,也是我的喜庆日。
大喜的狗年,家门前开着的,是锦上添花。
这一天我不曾想到祖父,一切看似与祖父无关,何况近几年也没梦见过他,然而,昨夜,祖父神奇地出现在我梦里。
梦境那般清晰,我已跨出家门远行,祖父忙叫住我说,他烧好了水,让我喝了热茶再走。我又折转回来,祖父浅笑着站在我面前,我却噗地一声,跪拜在他脚下,哗啦啦止不住哭。当我再抬起头,缓过来,竭力迅猛地抓住祖父的手,可他转身不见了踪影。
从来不会轻易掉眼泪,我的泪只为祖父而流。半夜,从哭泣中醒来,我努力让自己闭着眼,试图再度进入梦乡,延续刚才的梦,询问祖父身在何方,告诉祖父回家的路。桌上的热茶似乎还氤着白雾,但是梦断了,再也续不上。我又努力着,不再睡去,怕一觉回头,这个梦凉了,梦境也随祖父而去,模糊了这次遇见。
不知道这个梦怎么解,我始终相信灵的存在。血脉相承,心气相通,祖父已经去另一个世界十九年,但是他仍能感受到我们家族的喜怒哀乐。
我一直认定,祖父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另一个我们寻不着的地方活着,他不曾老去,只是迷了路,找不到自己的家。
我把这个梦告诉了父亲。父亲问我,祖父是否笑了,说了些什么。我一一作答了。
每次回老家,总要去老屋转转,走进祖父的卧室。他坐过的藤椅还在;他睡过的老式床还在;他所用的,光溜溜,铮铮亮的农具还在。微微的风从窗外吹过来,吹着床上的铁钩叮当作响。我找遍了,寻不到祖父的身影。
看了《寻梦幻游记》,我更相信,祖父与我们同在。我不会忘记他,只要我记住了他,我逝去的亲人,他就永远不会消亡。
我一直纳闷,是我生性敏感?家里其他人很少梦见祖父,唯独我。灵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前些年,中年的我来沪,紧张、压力与焦虑也一齐涌来。晚上睡眠不好,我常常梦到祖父。当时不知所以,那几年,每至清明节,我让父亲多买些纸钱、爆竹等,到祖父的坟前烧。
现在我真的相信,他的灵还在亲人身边。他知我,懂我,宽慰我,佐祐我,庇护我,让我放下焦虑,缓释忧心。
好奇心驱使我,上网查看了一番。周公解梦里说,但凡梦遇先故先人均能表现出自己正在逆境中需要寻求帮助和得到指引。这是梦者的自我与潜意识思维的沟通,内心深层分析后的结果。
家有喜事,祖父一同分享;我有忧患,祖父也一同感受。无论他身在何方,他的灵依然跟亲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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