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的土地

图文/慕音儿

“如果一个人出生在乡村，童年也在乡村，一辈子乡村都会给你饱满的形象。”

                                      ——葛水平

远离的土地

城市的喧嚣代替了世间所有的热闹。水泥钢筋的建筑群始终都是孤立。表象下的所有繁华，在这片接踵摩肩的土地上，渗沁着每个人的灵魂，孤独，困惑，情感，生活。在夜晚的月光下，晕染开来。使我们在回忆中，怀念着从前，从前的慢，从前的晨光，从前的落日，从前里的一切……然而，使我始终难以忘怀的是那片故乡的土地。冬来雪覆盖，春来草冒尖。大地在季节的轮回里变换着不同的色彩。

许是年纪在作祟，越来越向往田园和乡下，徜徉在自然风光之中，无思无想，放空心灵里的一切，和自然的纯粹巧妙地衔接。嗅一片叶，摘一颗野果，撷一咎狗尾巴草，望一望田梗边上的打碗花，幸福，莫过于此，扑面而来。

偶有空闲，我都喜欢带着孩子去城市周边的乡下游走，感受那份难得的静谧安详。还喜欢买回一些土特产，在菜市场的周边，喜欢在摆着自家田里的那些数量不多的黄瓜和小葱摊位面前停留，看着歪歪扭扭的黄瓜，想起小时候偷摘别人菜畦里的那种，似乎，岁月从来都没有变动过，变了的只是我。潜意识里，只喜欢带着土渣的食品，带着泥土的芳香，携带者草的香气，始终难以释怀。一股莫名的忧伤，瞬间袭来，润湿了眼眶。此刻，我知道，我是在怀念过去。怀念着那些远离了很久的土地。随着城市建设的不断扩建，乡下将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每次看到抡着锄头在田地间劳作的人们，心里总是觉得亲切，仿佛记忆中的故人。

6月，借着发小孩子三岁生日的机会，欣喜地回到乡下老家，尽管夜里疯狂饮酒至凌晨三点，却没有一丝困意的在早晨5点醒来，回到老屋门前，踏着脚下曾经走过的羊肠小径，静静地看着那里的一切，树变了，有的长得繁茂了，有的却长零落了，屋后那棵桑葚树，枝干变成了炭黑色，我知道那是枯死了，不，也许它是老了，因为我长大了。想到“物是人非”，更愿意相信“人是物非”。伤感，像一个激灵，在心间抖了一下。

门前，哑巴奶奶家的泥土房子已经坍塌，摊成了一块田地，上面，长满了土豆秧苗。一片油绿。哦，还有，小时候，去看《还珠格格》的人家里，房屋也变得矮了，院墙也坍塌了，门楣上方长满了荒草，马房里没有了马，碾子旁边的凹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眼前是一片苍凉的土地，但是，我仍然能听见空气中，爽朗的笑声和嬉闹声。那是独属于我的珍贵记忆。紧挨着哑巴奶奶的房屋墙根下，一排石块上，坐着我那头顶盖着一块白毛巾的奶奶和一排白发苍苍的臃胖的老人。此时，他们去往了极乐世界，这里，土地见证了他们历经人世的沧桑岁月。留下回忆，像一个空空的蝉壳。

土地，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的心，却要用另一种形式摆脱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