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格外黑暗的一天。
你是否有过那么一次经历,坚强得不知所以。被误解被骗然后思绪被人狠狠踩在脚下,以至于我混淆了尊严与倔强,总之,全都不知所踪。
欧先生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一如从前的每一次暂别,匆匆下楼,隔着门说上几句可怜得我都难以及时忆起的简短道别。或许只算一句晚安的分量。可哪怕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总承载着它的使命,譬如整晚的安眠,譬如片刻的欣喜。
就在这一天,我愤愤逃离可躲避的非议,然而一头扎进的是沉默可数的另一面悲哀。拖着恍惚的身子,在外人眼里算什么?那道门在瞬间被人拉上,刺耳的叫骂以及刹那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甚至感受得到自己神情淡漠透出的寒气。那双手温暖、宽厚,只是记不起我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也许是不同形式的安慰。
待到熟悉的背影渐渐远走。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咆哮着的野兽,我以为它会令我难堪,我以为不顾一切乐意荒唐的她会出来,我以为我真的会发疯。只是,不经意地低声说了一句:我从未想过要出去……猛烈的转身太激烈?反正眼泪受了惊吓,不再受控制,直到滴在手上。
微弱的风吹得我有些麻木,又似乎更加清醒。好像怎么一下子变了呢,全世界都防贼一样地提防。那感觉就像溺水,委屈和不甘更加清透地流连在口耳眼鼻,喘不过气,又挣扎不开。那一夜,眼眶失去了魅力,就让泪水无声无息地溜走吧,喉咙看着悲凄,隐隐伴着呜咽。许久,许久,既然无法挽留,就只能带着风干的泪“孤独老去”。
02
如果冷,我希望你自己做个温暖的人。
本不愿提及生活的,那是心酸无奈和残酷的代名词,总之好像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了,如何叙述都倍感压抑。嘲笑着它赋予的矫揉造作,你极尽气力表现出冷漠和绝望,转头又诉说着渴望温情的秘密。谁还不是一样,不愿付出却又埋怨这个世界坏了,太自私了不是吗?
将痛苦悉数暴露在人前,是披着豁达外衣的软弱。面对人群故作姿态仿若高高在上,一面标示高不可攀,人烟散去,你吐露渴望推翻自持已久的冷漠,一面羸弱不堪,只是别奢望,这个世界真的不如你所想,它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我有个朋友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除了独自懊恼,她从未和任何人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别说与人吵架这样“英勇”的事了,即使是愤怒的情绪也几乎没有过。直至眼泪又一次决堤,她随手抓起一本书冲着那张刻薄的嘴脸狠狠砸去而后摔门就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是誓不敢想象她能有如此“壮举”,然而当她跟我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俨然一副畅快淋漓的模样。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脾气,大多数人的温和不过是“不敢”罢了。因为大家都在教我们真理:谁声音大谁就有道理,哪边人多就是权威。只是我们在被现实洗脑的过程中却没有意识到,疯子领着瞎子赶路,是这个时代一般的病态。
我一直信仰,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论你以怎样的态度活着,温暖的靠近总是从你开始变得温暖时开始的。一但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你便能忍受任何折磨和刁难。真理很重要,任人摆布不是人缘好,在别人眼里是你好欺负。
03
时间似流水,催促我们长大,年轻的心有了白发。
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了白发。一边接受着有关青春年少的夸赞,一边诧异于别人从我头上扯下来的那根离群索居者。倏忽之间,必须得抛开怀疑了,我确确实实长大了,不再是随意闯祸也总归有人替我收拾烂摊子的“无忌”孩童了。
任何关系,不论它看上去多么丑陋,不论它是否已经坏地完全无法运转,凡是盖上了时间的戳子,也便瞬间高贵起来,总之,人们一旦念及十年二十年,说句舍得,太过自欺欺人。殊不知无论友情还是爱情,一旦变质了,就与陌生人无异了。
纵使过去再怎么美好,过了半生,你你前一秒经历了背叛,也同样糟糕得彻底。这时间不该有那么多原谅,更不该衍生那么多的“算了”。大度用的不合时宜,伤害的总是自己。就好像那些家暴案例,悲剧的造成无非是舍不得,无非感觉自己权衡利弊,无非是在做抉择的时候蓦地开始贪恋,可总归没有那么多幸运。不懂及时止损,别说这段畸形的关系了,光是岁月就能熬死你。
在生活的罅隙里,我深知那些延伸的裂缝无关生命。它们装作成长迸发的样子,静待死亡。在岁月面前,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残次品。不论我是否列在其中,总归活着,便想要好好活,用力地,阳光地,永不老去地……
回忆太过莽撞,心贼难防。不散的一切出卖着我们的“不忘”,也许是梦太忙,也许是真的,忘了遗忘。听说记性越好,离幸福美满越远,你我曾给过的“想无所想,念无所念”决计不忍归还。就连绝望也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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