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冷风一阵阵地刮着,似乎要下雨,却又迟疑地不肯降下来。
“越越”越越听到有人喊。“在这儿”越越应答着,原来是老同学易平,气喘息息奔过来。
“你帮个忙,好不好”易平开门见山,两只警犬似的眼晴闪闪发光,脸上盛满笑容。
“什么事?”越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
“你问宛洁帮我借八千元钱。”宛洁是易平的妻子,两个人是中专同学,自由恋爱,组合了家庭。
“这”越越吃惊地张大嘴巴,感觉不可思议,易平要用钱,直接问宛洁要,干吗要这样呢?
易平看出越越眼里的顾虑。“我急需用八千元钱办事?宛洁管钱,我要不到。你与她亲如姐妹,肯定会借给你的。”
“问题是你们家有那么多钱没有。”越越不放心地追问。一般人普通工资五百元,最高不超过一千元。八千元是天文数字呀!
“她若不肯借,你说按贷款利息付给她。”易平补充着“你想办法,把钱给我借到。”
“我就说买房急需用钱”越越不会说谎,怕“漏馅”,弄巧成拙。
“明天中午你去我家,把这事办妥。”易平交待着,顺便从兜里掏一百块钱,递给越越。“给她买点东西。”
越越推让着,“我有钱,自己买。”
“拿上,哪能让你破费。”易平不依不饶,非塞给越越。
“买什么?”越越傻乎乎地问。毕竞丈夫出钱,叫别人给自己妻子买东西挺新鲜。
“就买十斤香油吧!”易平很干脆,估计家里缺香油吧!
“哦”越越满意地点头。
“一定要把钱给我借到,记住,今晚上,你先给她打个电话,透个风。”易平说完,就大步流星走了。
越越绞尽脑汁地想,怎样开口向宛洁借钱。越越和他俩是同一个班同学,易平爱出风头,在学校里曾发表过许多文章,宛洁是文艺青年,痴迷易平,幻想着将来名传世界。
毕业后,易平有关系,进入好单位。宛洁追随而至,在社区工作,两个人结婚才半年,新婚燕尔,你侬我侬。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越越匆忙去买了十斤香油,准备第二天中午,给宛洁送去。越越想不通,为什么要给宛洁打电话呢?易平担心什么呢?
越越头脑发麻,不会扯谎,可是不得不拔通宛洁的号码。“宛洁”“越越”听得出宛洁有些欢呼雀跃。
“我有点急事,你能帮我一下吗?”越越极难为情地开口。
“啥事?”宛洁的口气淡了许多热情。
“是这样的,我想买房,需交定金三万块钱,还差八千,不知你能帮我吗?”越越尽力说得心平气和。
“可是,越越,我没钱呀!若婚前,你张口,没问题,结婚仅酒席钱花了一万五,现在一点钱都没有。”宛洁竹筒倒豆腐,将生活窘境一股恼倒出来。
“这……”越越没料到,本以为姐妹情深,就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尴尬地挂了。
越越对自己很失望,辜负易平的委托,鼓足勇气给易平打电话:“对不起,事办砸了,宛洁说家里一分钱没有。”
易平深深叹口气,“算了。”就挂断了越越电话。
越越望着十斤香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夜幕降临,一切都被黑暗包围着,耳旁只有凌历的风,呼呼地响着。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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