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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热闹的小村,也敌不过岁月的蹉跎

这个热闹的小村,也敌不过岁月的蹉跎

作者: 陈阿瓜 | 来源:发表于2018-12-07 23:40 被阅读16次

from 阿瓜 - 第41篇原创

遇见每一个  温暖的你

ref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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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首音乐陪你入睡吧

旋律特别好听,会爱上它的

我的村子

01

小时候,村里的小孩子很多。热热闹闹的聚集在一起在大街上晃来晃去,像游击队一样,扛着土枪、扛着棍棒,一人为首,其余孩子跟在“大哥”后面。浩浩荡荡,时而扫荡林子里的野枣、鸟窝,时而去谁家地里扒几个红薯,远处总是升起带有烤红薯香气的青烟。

流经村里的小河水也很清。小时候喜欢陪妈妈去小河边洗衣服,带个对当时的我来说很珍贵的喝过的娃哈哈空瓶和馒头屑,瓶口绑上绳子放在水里。不大一会就会有小鱼进去吃,悄咪咪拉起瓶子,就会收获好几只小鱼。这件快乐的童年事我跟弟弟分享过,今年夏天老家下了几天的暴雨,把原本干涸的水坑填满了,里边有小鱼仔,弟弟就乐呵呵的学着我的做法钓小鱼。

小时候的村子是满眼的绿色。村里没有修路扩路,路旁总是长着茂盛的小草,老牛爱吃的那种,很难拔掉的草。老人们或者一些勤劳的妇女,总会在家里院墙边或者家门口空地上种上蔬菜。夏种黄瓜、豆角、茄子、丝瓜、甜瓜,冬种小白菜、上海青、还有喝胡辣汤的时候增香的芫荽,园子边有时候还会种些供女孩子们染指甲的花、扁竹兰、鸡冠花、麦穗花、一串红等。有的家院子大,会种一些果树,柿树樱桃石榴等。从村子里走一遭,看着这些可爱的蔬菜总是很亲切,空气都是好闻的味道。

村里总是有很多小动物。肥硕的鸭子、胖胖的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崽、英俊的大鹅、优雅的山羊、欢脱的狗。这些动物们总是散养着的,四处溜达,活得很滋润。河里有鱼,草丛里有虫子,家里还有饲料等着他们。

门口种的茄子,开花了

02

上中学的时候,村里的老人们陆续走了好多,孩子们也变得很少的样子。街上不见从前的“大部队”巡逻了。村里变得冷清,没有农妇们围在一起唠家长里短的声音,没有孩子们热闹的叫喊声,也没有很多活得很滋润的小动物了。

河里的水也干了,像留下来的孤单的老人们一样,干巴巴的、孤独又冷清。每当和妈妈聊天提起村里不在的老人的时候,我都会忽然变得沉默。小时候,老人们对孩子总是很好的,偶尔给一个糖,三两个炒熟的花生,孩子多了就给一个鸡蛋糕。孩子们总是很开心,围着老人蹦蹦跳跳的,从老人脸上也看得出高兴。

小时候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充满人情味。

03

后来,村里的孩子不是随父母去了新的城市生活、学习,就是待在家不出来玩了。存在这种情况,某些玩的好的孩子去了别的城市,这些留在村里的孩子就像丢了魂一样,也不再出来玩耍了,变得安静。

田野

村里的小平房,砖瓦房也变成了两三层的小楼房。农妇们不再聚在一起在大街上谈天论地了,都窝在家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村子里少了孩子和农妇的声音,很安静很安静,没了以往的生机活力。

最能让人感受到这一点的场景就是:孤独的老人们,木木的倚着门框抄着手勾着身子,坐在自家老板凳上,就那样坐着,一言不发。这种情况很摄人心魄!孩子们都在别的城市生活、上班或者打工,孙子孙女也不在家乡上学,留下老人们自己在家过日子,有些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们,买个菜都是困难的,一日三餐的艰难可想而知。

04

曾经年轻的那一批人也都不再年轻有活力了,曾经满大街跑的孩子大多也都结婚成家了。

当孩子们不再在大街上巡逻、妇人们不再闲聊、河水干涸、村子里不再绿的时候,就足见岁月的威力了。

村里小学堂里的孩子从原来的几百人到现在的只有几十人,村里路上再没有肥硕的鸭子、母鸡带着小鸡崽、凶巴巴但不乏英俊的大鹅溜达的景象。

我家门前那颗胳膊粗的梧桐树,现在变成我双臂环绕都抱不住的粗壮。小时候的小树苗基本都长成粗壮的树,但依旧难掩村子的庸老。

家门前的梧桐树,从我记事便有

摄于2016年,

如今已经粗壮到我环抱不住,

小时候过年,

“出门见喜”总是贴在它身上。

——陈阿瓜

这个我从小生活的村子像是从以前的“青少年时代”进入了“老年时代”,失去活力、失去热闹、失去色彩、变得脆弱、单薄,让人怜惜。

在这个村里,有我的欢笑、我的童年伙伴,我的梦想。我在这里的小河里钓鱼、吃柿子樱桃,放学能站在门口等劳作的妈妈回来等到天黑、怀揣着梦想、想让父母过得好一点。

现在我长大了,村子却老了。

热闹的小村敌不过岁月的蹉跎,也阻止不了我喜欢。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童年,我的朋友,是我这一生开始,塑造人格的地方,光是这些就足够我喜欢了。

菜园一角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们都乘着时光列车往前走,难再回头。

既然这样,多回去看看这个让人怀念、不再年轻的小村吧,捕捉一些有关她,最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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