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有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动情的歌词加上那英极具磁性魅力的嗓音,让安雅又经历了一次荡气回肠的感动。
暑假期间,安雅辞去原来的工作,去一家公司上班。到了那里才知道,公司真小,只有几个人。安雅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被她称为“男神”的肖哥和她最谈得来。
公司主要经营网络业务,安雅在学校里学的专业正好派上用场,她每天从事着那些熟练的而又重复的工作,忙碌而充实。对此安雅暂时不能有其他的奢望。
公司经理叫卢科,身材高大,高知,名校博士背景,家境优渥,没结婚,刚好到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龄。令人仰止的条件,儒雅睿智的外形,令见过他的小姑娘经常会犯花痴。
十年前,卢科冲破家人的阻挠,在众人羡慕的单位辞职,先是到上海的一家公司工作,后又成立自己的公司。目前,他拥有三家公司,其中那家数据处理公司,月盈利几万,另外两个公司也正在步入正轨。
每周卢科要在安雅所在的新公司,待上一两天,再去另一个地区工作一天,开车回北京,再去大连见客户,有时还需要天南海北地来回飞。
卢科在公司的时候,几个员工都小心翼翼,毕竟饭碗是老板给的,但卢科强调大家要团结,一律平等,不能称呼他经理,尤其不能喊博士,让大家都喊卢哥。
最年长的栗姐喊不出卢哥来,憋老半天更喊不出来卢科来,于是每次都马马虎虎混过去。
卢科到公司,仔细和干净是出奇的,他会收拾办公桌上没喝完的矿泉水瓶,拔下插排上凌乱的充电器,把线缠起来,别住小插口一端,整齐地放在显示器下面,像件艺术品。专业书籍分门别类,放进书柜。
安雅说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准、缜密的男士。
可能又犯花痴。
而最年长的栗姐也承认这点。
公司虽小,也代表着一个小小的社会,有的职员仰仗和经理是同学,每天除去联系客户、登记入账之外,就喜欢侃大山,他企图通过这些,显示自己掌握更多的资源,来维护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如果将来某天打破这种平衡,不知道这样的人该何去何从。
卢科说公司里的人应该共同进步,快速成长,他要求大家实行例会制度,具体由陆洋负责。安雅作为职场新人,特别注重作为职场小白,是否有更多的成长空间。
卢科给公司每个职员都配备了一台电脑,及时发放福利待遇,中午提供工作餐。而让人惊掉下巴的是:他戴的眼镜,七年没换。
这种用人格魅力为公司铺出来的路会很坚固。
安雅的家离公司最远,位于西南边陲,假日不能回去,卢科会和安雅聊天,谈一谈人生信仰,而安雅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对于安雅,异教徒的卢科让她感到一种归属感。
凡是有着良好教育与品学的人都懂得尊重女性,平等对待。
卢科周末邀请安雅去看海河夜景。
海河的夜景很美。河边安静,河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河岸高楼上的灯光,一片红晕。河岸上悠扬的琴声,使他们驻足,阵阵钻入心底,荡起涟漪。
走在长长的岸边,他们偶尔聊起某些事情,平静得就像很久以来的朋友。没有虚以委蛇,没有遮掩,如果说人可以卸下伪装的外衣,那么今晚俩人又比以前更加了解。
河面上飘来阵阵海腥的味道,对岸传来的歌声像一个新手弹唱曲子,不靠谱更谈不上韵律。来来回回地走,卢科竟然睡着了,还是走着睡着的!
这该有多困乏!走着走着就睡着了,他说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怪不得中午时分,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回来的路上,天下起了雨,卢科的困意还没消失,美丽的景致被卢科的瞌睡睡没了,一路两人无话,车里响起那英的歌: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象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
透过车窗,安雅看着往后倒去的树影,模模糊糊一片。
最终安雅决定离开。通过这些天的深入思考,她认识了自己,并把自己清空,要从头开始,用一年的时间不断突破自己,提升自己,也许不远的将来,大家还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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