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残留在这世上?那些不敢用深的情,那些紧抓着不放浅薄的缘,那些困在旧地的盼望,是不是都会随着死亡消散。
那你们见过鬼吗?
有些披散着头发,有些伸着长长的舌头,或者翻着一双白眼。
那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很多人位于信和不信之间,他们渴望这世界有鬼,又害怕这世界有鬼。
那么所谓的鬼,是不是意味着,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对他念念不忘?
时间过得非常快,我们将微信群名改成向日葵旅游小队,天天在里面扯犊子,各种漫想湖底之城的样子,天马行空的想法层层迸发,一会说有很多宝藏,一会说会不会发现一个史前的新文明,然后流芳百世什么的。
几天后,李先生告诉我,他们将行程安排在八月一号。那天的天气很晴朗,我也终于见到了叶先生本人。
当我见到叶先生本人时,我看着他的样子,和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下,果然和里面一位老者长得很像,要不是他左额头上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并且着装不一样,我差点错认为他就是照片里的人。
叶先生带了很多人,估计有七八个,李先生一行却只有五个人,加上我们仨,一共估计有十五人,我们是坐火车去的,买的票都很靠近,占去了车厢的一大截。
我内心暗暗吐槽,这么有钱,居然坐卧铺,即使是软卧也不能平衡我的心。我们三个住在一个包厢里,一个包厢有四个床,还有一个床位不知道是谁的,一直没人过来。为期两天的卧铺,估计要无聊死了,我们准备了很多娱乐项目,比如说斗地主,掼蛋,升级什么的,好吧,其实就只有打牌。
火车开车时间是下午三点,我们一直无聊地斗着地主,六点吃完饭以后,我们还是无聊地斗着地主。直到周立尧脸上贴满了纸条,他终于惨兮兮地哀叫。
“啊,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我快无聊死了。”
“知足吧,又不是一个人坐火车,不是还能斗斗地主什么的,一个人坐火车才惨呢。”颜色翻着白眼说道。
我也觉得很无聊,但是火车上还能有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我们又不想各自玩手机,所以我只好喊着,“来来,继续。”
谁知周立尧把牌一丢,说道,“不玩了,不玩了,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颜色往铺上一趟,打着哈欠地说道,“还能做什么啊,和大学一样讲鬼故事吗?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了,哪里还有什么恐怖故事能吓到我们啊。”
周立尧快要暴走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谁说没有,我来讲一个,保证吓死你们。”
颜色瘪了瘪嘴,不敢苟同。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周立尧坐直身体开始讲,“你们知道如何将一个鬼带回家吗?”
“我是有病吗?为什么要将一个鬼带回家。”颜色嘲讽道。
“好奇啊,你不好奇鬼长什么样吗?我就很好奇啊,所以我就找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很邪门,需要八个人在丑时,围坐在房子的门外,人群之间放一块麻布,麻布上撒上鸡血,麻布正中间放上一碗糯米饭,饭上面插上一炷香,等香燃尽后,选出一个人进入房子,将房门关上。”周立尧故意压着声音,颤悠悠地说话,我和颜色情不自禁地都被周立尧的故事吸引住。
“啪”包厢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我们三个都被吓了一跳,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指针指向十点,原来已经到了车厢熄灯的时间。周立尧一看灯都灭了,只剩下几盏昏暗的小壁灯,感觉气氛到了,越加兴奋地开始讲。
他将手机电筒打开,往脸上一照,一片惨绿,接着说道,“那个人进去以后,站在门后,外面的人依次去敲门,并且说:请问有人在吗,外面又黑又冷,我能进去暖和一下吗?里面的回应:请进,里面为你准备了很多热菜汤。回应完以后,将门打开让敲门的人进来,这样依次进行,直到最后一个人进来,当第七次关上门以后,静静地等待,不久后,你就会听到第八次敲门声。”
周立尧见我和颜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更加来劲,“听到第八次敲门声以后,所有人依次排成竖队,后面的人搭着前面人的肩膀,背对着门,那个第一次进来的人,过去打开门后,也转身将手搭在最后一个人的肩膀上,然后那第八个敲门的东西,就会顺着人龙进来。”
似乎讲得有点口渴,周立尧打开床铺旁边桌子上的一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于是有一天,我找来七个朋友,想试试这个方法是不是真的,我按照以上的步骤,摆好东西点上香,香燃尽后我进去了房子里,其他七人依次过来敲门,当他们都进来后,我们八个站在门后,屏息等待,大概等了十分钟,还没人敲门,正当我们以为失败了,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肯定是来了一个别的什么人。”颜色不相信地说道。
“不是,你听我讲完,当时我们八个都吓懵了,都不敢去开门,过了一会,敲门声突然又响起,并且比上次更大声,似乎外面的东西生气了。所以我一咬牙,就叫我的朋友按要求排好队,我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发现门外根本没人,就那么一瞬间,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起来,我硬着头皮转过身去,把手搭在最后一个人的肩上。随后我感觉我背后刮来一阵风,有一只手轻悠悠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周立尧讲完后,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火车的声音打着僵硬的节奏。
“既然鬼故事也讲完了,那就睡觉吧。”我说道。
正当我们准备睡觉时,包厢的门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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