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一个人坐火车的经历?是觉得孤单还是惬意?
现在这个世界,有的人热爱独处,有的人热爱狂欢,但是大部分人的心是荒芜孤独的。
其实孤独是个好东西,孤独感是因为你还能体会到自己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才会感觉孤单,所以当你突然找到一个人和你有一丝相同的地方,就会非常珍惜。你将他引为平生知己,觉得“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
谁不期望高山流水的友情,但是天下茫茫,哪有这么多“不为怜同病,何人到白云”。
我们三个又被吓了一跳,离门最近的我,拉开门一瞧,居然是李裔晨的儿子李淮安。他一见是我开门,直接就说,“你好,今天我和你们睡一个包厢,请多多指教。”说完就直接伸出手来要和我握手,我一愣,只好和他握了握手,这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随着李淮安的进门,我们三个就不再做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三个人面面相觑,接着周立尧就爆发出一阵大笑,还有学有样地说,“你好,今天我和你们睡一个包厢,请多多指教。”说完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对李淮安说道,“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民国穿越过来的吗?”这边周立尧乐不可支,尴尬的气氛也正好被逗比尧的笑声击散了。
包厢来了一个新同志,这下不会无聊了,我们三个每天腻在一起,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聊,正好我们也想知道一些关于李先生和叶先生的事情。于是我问他,
“李淮安,你认识叶先生吗?”
“认识,他叫叶思雨,是叶雨的孙子,哦,叶雨就是那个幸存下来的教授。”他回答得很爽快。
思雨,意思就是思念他爷爷吧。我又接着问,“那你爸爸呢?你爸爸不是说认识我爷爷吗?你爷爷有和你说过关于这个任务的事情吗?”
他想了想说,“我爷爷是在医院病床上将这件事告诉我爸爸的,我当时也在床前,我知道的,我爸爸全部都讲给你听了”。
我想起了我那张照片,于是又问道,“那你见过叶思雨的爷爷叶雨吗?”
“当时叶雨参加任务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叶思雨都已经过了六十岁,别说我没见过,我爸爸也没见过。”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给你见见吧,”说着我从铺上将我的破包拿起来,掏出里面一本书,把夹在书里的相片拿出来,“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你看这个人和叶思雨很像,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叶思雨的爷爷。”
李淮安,颜色还有周立尧好奇地将头伸过来,看过后颜色感叹道,“真的好像啊。”
“我也就是感叹感叹,隔代遗传真的好牛啊,我就更像我爷爷一点。”我轻轻地磨擦了一下相片,感慨地说道。
李淮安将照片拿过去仔细地查看,我眯着眼睛看他将照片上的七个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六男一女,有着属于那个年代的笑容。
“这里面我只认识一个人,那个唯一的女的,是我姑姑,她叫李小婉,这也是我爷爷心结一直没有解开的原因,他临死前一直喊着我姑姑的名字,嘱咐我爸爸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李淮安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原来如此,我似乎能想象出这个画面,脸色苍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抱着执念,一直喊着他女儿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就这么一去不回。
“这个任务是你爷爷全程布置的,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你姑姑,队伍里其他人都死得不明不白,包括他的兵。也许这才是他的心结,他想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不无唏嘘地说道。
“可能吧,所以我爸爸对这件事很执着,一定要前往青海一探究竟,”李淮安若有所思地说道。
周立尧感觉气氛似乎有点沉闷,于是提议说我们来掼蛋吧。掼蛋在南昌很流行,是一个四人一起玩的牌术,我以为李淮安不会,没想到他居然是高手。我们打着手机电筒,一直玩到十二点多,才感觉到睡意,一直到睡前,都再也没有聊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
我和李淮安一人一个上铺,颜色和周立尧霸占了两个下铺。我躺在铺上,脑子里浮想联翩,有关于叶思雨爷孙的,也有关于李裔晨父子的。
六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真的都死了吗?还是这个故事只是我爷爷的杜撰,我将头伸出床铺,望着下铺两个已经睡着了的好友,愣愣地出神。
如果故事是真的,我很害怕这趟旅程存在危险,我突然有点后悔将他们两个牵扯进这件事。我在床铺上翻来覆去无法睡着,突然感觉火车越来越慢,应该是要进站了,待火车停稳后,我翻起身来,将窗帘掀起来一点点,往外看去,这似乎是一个小车站,灯光昏黄,零零碎碎有那么几个人准备上车,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排队上车的人中,有一个带着宽边帽的身影,这不是上次在家里看到的人吗,怎么也要上这趟车,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感觉有点怪,因为我看到他太多次,这肯定不是巧合,看来这个人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火车又发动了,我放下窗帘,躺了下来。入睡前,我暗暗祈祷,希望这趟旅行万事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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