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廖一梅《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来来回回看过好多遍,编剧廖一梅在剧本中展现出惊人的才华。她说:爱是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倾其所有去爱。但有了爱,可以帮助你战胜生命中的种种虚妄,以最长的触角伸向世界,伸向你自己不曾发现的内部,开启所有平时麻木的感官,超越积年累月的倦怠,剥掉一层层世俗的老茧,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外。因为太柔软了,痛触必然会随之而来,但没有了与世界,与人最直接的感受,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也有很多次我想要放弃了,但是她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爱她,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嘿!图拉,你还好吗马路爱明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所以马路在别人眼中是偏执狂,像他朋友所说——过分夸大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差别,在人人都懂得明智选择的今天,算是人群中的“犀牛”了。可是爱本来就是自己的,如果人人都去做所谓的“明智”的事,不去做不可能、不合逻辑和吃力不讨好的事,那还让我们怎么相信爱情,怎么相信爱情的来之不易?或许编剧的意图也是让我们知道生命中有一些东西是值得坚持,可以坚持的。
为她写诗、学电脑、学英语、学车、学弹琴……马路尽一切可能变成明明喜欢的样子,可明明不喜欢马路,她喜欢陈飞而不是一个像陈飞一样的人。明明对陈飞近乎疯狂的爱,马路对明明近乎疯狂的爱遇到一起只能是一个悲剧。电影《十二夜》的编剧林爱华说:“小心那些热恋中的人,因为他们都是疯子。”对每一个人而言,爱或不爱,这是一个问题;是否可以不计一切地去爱,这是第二个问题。台词中闪着光芒的段落里,透露着浓浓的理想主义气质。
嘿!图拉,你还好吗除了讲述马路和明明病态的爱情,整部剧中还有一些给人思考的细节。马路说:“我本来可以穿着收口的皮夹克,带着风镜出现在画报上的.样样都合格,除了眼睛.我应该是个飞行员,犀牛原本应该是老鹰。”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这才是生活真实的一面。
“我对自己说,如果我不能强迫自己以一张平静,温和的脸面对你,我就不来见你.现在,我能做到了,以前,我也不相信一个人的愿望可以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物体的形状,使梦想具有如此真实可触的外壳,但是现在我知道那是因为愿望还不够强大.” 犀牛里的句子,是那种一个人一生中身体某种物质分泌最旺盛的时候才能写出来的东西。并不是说一个作者掌握了某种表达的技能,就可以在他一生中的任何时刻,信手拈来类似的段落,或者,即使可以,也是空洞而流于技巧的。
真正戳中人心的是生活中的我们也是像马路一样的普通人,我们也会经历爱情。爱是行动,是表达后的说和做,是无法表达的无可奈何,是难以名状的酸涩和徘徊,是潜藏在心室的暗流涌动,是澎湃的血脉喷张,是脑热,是心寒,是酸是甜,是潮湿又阳光。是简单与复杂交织,是调动感官的集合感受,是盲目是冲动,是克制是放肆,是神经质是理智,是矛盾的。
不要在意这结局的残忍,回归生活里,尽管去经历、去感受、去相信、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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