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农村,玩伴很多,其中一位在一起玩的时间很长。但他脾气比较暴躁,我记忆中他没在我头上抡起废弃的铲子,毫不留情的凿一个洞,但我母亲说他砸过我一次,我疼的哇哇哭,在恨意难消的时间里,不再跟他玩了。但在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村子里所有玩伴都不跟他玩,唯恐避之不及,每个玩伴都被家长义正言辞的警告过,包括我。我不在乎这些,只有我找他玩。
脾气不好的人,顺着他,他就没了脾气。当气急败坏时,保持沉默,用善意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起争执,也不要说教。如果冒犯了我的善意,几天不搭理他,适当给他点惩罚,当时要对我动手动脚,那就走开,尽量不要意气用事。我的原则慢慢他就知道了,也许的确是没人跟他玩,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不再对我发脾气。也是他也怕失去我这个玩伴。
在一个夏季的夜晚,满天繁星,我拿着席去他家房顶上睡觉。村子里有楼房的孩子屈指可数,而他就是其中之一。在以后的日子里谈起小时候的家境,让他有点优越感,这种性格一旦形成,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存在,起冲突时往往不计后果,头脑一阵发热往别人头上砸去。我也可能是受害者之一,和其他受害者一起数落他的罪行时,往往咬牙切齿,真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但没有一个付出行动,只是愤恨难平的说一句,以后不跟他玩了。我知道大家都惧怕他耍横,一个鬼难缠的主,打一顿打不服,日后天天会找你麻烦,还不如躲着走。
我上楼顶,他躺着等我。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设备,爱玩手电筒,成了心爱之物。拿着手电筒打开照向天上,一根光柱直插黑夜。我幻想过这根光柱照到了星星上,我可以顺着光柱爬到天上去,脑子里就是撅着屁股哼哧哼哧的往上爬,跟爬树一个姿势,可是我知道这都不是真的,手放在光柱上一抓,瞬间回到了现实。有时会拿着手电照在自己的脸上,朝上翻着白眼,再把舌头吐出来,活脱脱一个吊死的鬼,这样吓唬别人,冷不丁来一下,吓得一哆嗦,特别有效。
我被吓了一哆嗦,打一个机灵,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他转身就跑,只在屁股上轻轻一点,毫无伤害。慢慢恢复理智,不再追究此事,摊开席子,铺上毯子,就躺了下去。我习惯了他的恶作剧,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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