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首都北京在儿时的记忆里就是天安门上红灿灿的金太阳升起。在我三岁以前,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和朱总司令还生活在北京。
这些年不管是从天上还是地上,我也记不清有多少次来到首都了,通常是小住几日然后再转往宣化或者高碑店等地学习出差。就在一次一次的小住几日中我也很愿意在祖国心脏中畅游了解一番。
冬天到北京,并没觉得特别的冷,就算是护城河漂着浮冰、街面上还有积雪的背景下一件羽绒服就遮挡住了寒意。只要在房间里,大可脱得只剩一件薄毛衣甚至衬衣。我是极喜欢这种状态的,不象在四川,屋里屋外一样冷,这些年兴起空调和电火炉还稍好一些。
天安门前也去过无数次。一次我们三兄弟难得同聚,赶往广场上照相。摆好POSE前天安门上还灯火辉煌,等按动快门正好晚九点,照片洗出来背景一片黑暗,用北京话说“就这么寸”,城楼上关灯了。
再一次就是看升旗,早上四点就起床,电梯还没人值守,坐不了,只好从二十楼上跑步下来打出租车就往广场飞奔,赶在网上公布的日出时间前挤进观看的人群,以注目礼的方式向国旗致敬。
可能天安门广场是全中国便衣警察最多的地方,我曾亲眼见到穿着便衣理着小平头的几十个年轻人集合成队列换班。站在全中国最核心的位置上,我从不敢造次,只在广场上给孩子买过两支串挂风筝。
参观毛主席纪念堂也是必去的行程。排很长很长的队伍,在门口两元钱买束绢花再无比庄严凝重地慢慢随着人流进入殿堂。光线不是太好的房间里一个大玻璃罩框住他老人家的水晶棺,两名战士一边一个守卫。工作人员始终在催促“快走快走”,我还没太看清老人家的面容,只是鞠躬行礼就又随着人流出来了。没想到,在一墙之隔的南厅就是一片叫卖之声,售卖人民大会堂香烟、纪念像章等,这会吵着沉睡的老人家嘛,太不协调。
人民大会堂凭票参观,当真正站在这最神圣殿堂里二层楼上的时候,发现并没有电视上看见课本里学到的那么宽阔。在七弯八拐搞不清楚几楼几层的大会堂楼道里晕头转向,只是问着路特意去四川厅看了看,记住了《飞夺泸定桥》的巨幅蜀绣和熊猫、芙蓉、峨嵋、三峡等四川元素的国画。
我曾两次独游故宫。在壮阔午门前,在御河金水桥畔,在高高的太和殿下,在玲珑的御花园里,我感到的是自己的幸运,能生活在当代,又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在军机处、上书房等处行走一番,当不成军机大臣,至少可以混个章京、戈什哈什么的干干。我就这样一直沿中轴线前行,没有去看成传说中的珍妃井。待到在御花园里吃过一碗二十元的方便面后,直出神武门。
一次是过马路登临景山,看崇祯帝吊死的老槐树和早已被八国联军搬空的景山五亭。直到顶峰处的万春亭,正好俯瞰整个故宫博物院,还能望见北海白塔,甚至逶迤若现的西山。另一次我则沿路东行,在正对故宫角楼处的杂酱面馆午餐,选择这家是因为看进出的外国人很多,想着一定是家有名气的馆子。但吃了以后至今仍然认为杂酱面是最难吃的面条之一。挥别杂酱大碗和故宫角楼,沿五四大街继续往东,一直步行至王府井。
什刹海上的银锭桥曾是我流连的地方。在春夏之交时,可见柳岸新绿间的后海中已有游泳戏水者欢腾。入夜,各式酒吧茶座高朋已聚,更有情侣或单身美女持一杯咖啡倚海而坐。
我和兄弟慕名前往前门大街吃全聚德,人太多,只能在门口过道上朵颐一瓶德国黑啤酒,一只烤鸭。然后转胡同文化,其实也没觉得有甚特别之处,跟我所在的四川小城的小巷子差别无几。砖墙瓦顶,枯藤青蔓,转着转着,竟找不到出路,只得折头往回。
以前一直以为北京当地说的就是普通话,结果呆上几天才发现完全听不懂听不清北京人说话。印象最深的是乘车去海淀方向圆明园啊颐和园呀,那售票员报站名就象是在闭着眼睛呻吟着说相声贯口,每个字都在嘴里打转。后来懂了,那些自以为是北京人的北京人全是一个毛病,儿化音、连读音、俏皮话可以运用到极致,你听不懂?谁让你不是皇城根儿的人儿呢。
说起来,北京的吃食除了全聚德烤鸭、杂酱面以外,其它如豆汁、豆腐脑、豌豆黄、驴打滚等还真没吃过,只在宣化时涮过一次羊肉,也比四川火锅差得远,尤其是那麻酱,简直不知如何入口。
北京老话说的四六城,就凭我呆的这一点时间想转完逛遍谈何容易,太庙社稷坛、天坛大观园、西山香山八大处、鸟巢水立方等等等等,还有数不清的名人故居纪念馆。值得庆幸的是抽空去了八达岭十三陵,巧合在于八达岭是在间隔两年的同一天去的。不到长城非好汉,真到了长城上,突然更觉得自己的渺小。一直有个梦想,沿长城从最东端步行或者骑车或者开车到最西端,结果后来知道,已经有人完成过这种壮举了。游十三陵就象是一个农夫闯进了迷宫,幸好有每座陵墓之间十元钱的野出租,可以带我去想去的地方。从永乐大帝长陵前低头顺眉而过,又到万历皇帝定陵地宫中探幽,万世风水,百代基业,如今也不过是风景旅游的胜地了。
对未来最留下憧憬的是去过了北大清华校园,站在中国最好的两座学府里,心里想的是将来我的子侄辈能够有幸在此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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