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的午后,负面情绪缠身。转念想到我久远的志愿经历,竟然能想起一点快乐。
对。单纯的快乐。
好累呀。每天在柴米油盐鸡飞狗跳的家务中度日。单纯的快乐除了看到孩子笑脸的那一瞬间除了花花草草,没有了。童年之后我都不快乐的。离开家乡后我也不快乐。回去家乡我再也没有快乐了。
年岁渐长,快乐越难呀。
成人的生活有利益,套路。冷酷给我上了一课又一课,别幻想在世间找到爱。
可是在志愿服务里有感觉过。
至今我还有当年启智服务的存折。照片掉了,页面泛黄了。一次次搬家中一次次拾起。上面一个个印章。还有记录一次次服务的反光的贴纸。那时觉得很光荣的。
那时工作,周末双休,周末我在家旁边的图书馆看书看报。报上负面新闻多。
心里沉重的我在信息时报上看到招聘志愿者的服务。早就在电视上看到所谓志愿者就是去做好人好事,没有钱,但是他们脸上很开心。
我发邮件过去报名。
报名那道程序是那么繁琐,填好那一堆问题就在考验着诚意。像我这样没有多大耐心的人,之所以不怕麻烦,主要苦于业余时间太多无法打发。
硬着头皮填完,成功,之后等消息,说会有消息发来邮箱或手机上通知几时去面试,培训,发证。
我满怀希望以为很快就能为人民服务了,谁知我那破邮箱打不开,密码记不起来了。于是等着看看有没有短信发到手机上,但没有。
打电话过去问,说我的申请已成功了,通知也发过去给我了。我说我邮箱打不开,对方说只有重新填,换一个新的邮箱。我说算了。
太无聊了。又看到报纸上有征集志愿者打扫公共卫生。欣欣然打电话过去报名。一周后有个记者领队的打电话给我确认,说改了内容,去猎德的聋哑学校和小朋友们联欢。很高兴,特地把家里十几个小的毛绒公仔带进包里。
那时的猎德村。还是改造前。我第一次去,想不到是最后一次。我从西边一大早坐车到东边。到猎德码头站那个位置下车。
有条河。周围好多房子,有牌坊,拥挤又热闹,路边摊吃完早餐,沿着那条长街问到了聋哑学校的位置。
学校在居民楼后。发起活动的报纸方只来了我一个人和另一位女孩。此外就是启智的志愿团队,来了很多人,都是在读学生。
那天小朋友们在台上表演。我们做的只是开场散场搬凳子,搬水和礼品。
下午通知带小朋友们去附近一家公园玩,好像是珠江公园。从小朋友那学到不少手语,他们虽然身体有缺陷,但和我们沟通没有问题。快乐的脸笑起来是一样的。临走时把包里的毛绒公仔全给他们,他们雀跃笑着。
后来我就参加了启智的志愿团队。在离家几个站的地方有报名点,去报名,开会,交费,买徽章。
那段时间,新买不久的单车被偷了,十分不开心。领了志愿证就马上报名去服务了。
去敬老院陪伴老人。从网上查到那家敬老院从我家要坐多少个站的车。
十几二十来人。年轻的男孩女孩,多数是读学生。三五个人陪着一个黄婆婆聊天,搀扶着老人家。黄婆婆七十多岁,本地人。看到我们,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们的手,给我们唱戏,给我们讲她以前的艰苦日子,讲院里势利的护工,带了我们两次上楼,到她睡觉的房间给我们看被人撬开的柜子。大冬天,婆婆几双袜子也被人偷光。我想着下次给她买几双袜子。领队却说不能这样。
汶川地震后,看到赵广军服务队招人,迫不及待在上班中午休息时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去报名。周末一早去到海珠区,在一个小区里,找到一个居委会的办公地方,门口摆两张桌子,做图书漂流的志愿服务。居委里面有个图书室。周围的居民来借书,需要我们教他们如何发短信借阅,在本子上登记。很简单,很无聊。那天有幸看到热心的赵广军,就是电视上报道过他的光辉事迹的志愿者。多年来默默无闻做好事,拯救了好多叛逆的青少年。他本人像电视上一样,高高胖胖,很随和。后来他结婚时我又在电视上看到他。
我喜欢到敬老院服务。后来固定到白云区一家康泰敬老院。每次都很开心。团队里有个胖胖的女孩,是个开心果。领队是年轻小青年,也是很喜欢开玩笑的。经常有社会团体来看望老人,给他们表演节目,我们就推老人下电梯,到院子里看表演,发礼品,再推他们上楼。活动完毕有大合照。
康泰敬老院院子里有棵很高很直的树,还有其他许多花草。环境优美。一楼还有老人的活动室。开心果拿着麦克风唱歌,说笑话,大家逗得大笑。老人家很容易满足。有些老人家的子女很少来看望。但是他们可以从社会里感受到爱。
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去敬老院都很开心。
空气里有爱在流动。
每次不开心,就想想志愿服务。
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现在许多年过去,心里还挂念着那些老人。还能想那些温暖的时刻。也盼望着有时间再去。还有每次经过猎德,都要在周围转几圈,想着我的第一次志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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