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家的孩子们
大哥虽对子妹们不怎么关爱、体贴,但对整个家族的贡献还是可圈可点的;在延续刘氏香火,为老人送终方面,他比我们做得都好。
我和二哥都只有一个女孩,大哥和大嫂却养育了五个孩子,其中三男二女。
就家族这棵大树而言,起码在父亲这一支脉上没有枯萎,仍在继续开枝散叶。
大侄女名叫金华,找了个对象,家在邻村的毛庄,是她的同学。开始家里人都不同意,后来同意了,她自己又不同意了。
大嫂是个要面子的人,觉得毁约对人家有点亏欠,拉不下脸,硬是不允许她这么干。
男方的父亲倒是个老实的庄稼人,这边家里因为缺少劳力,所以,他经常过来帮助料理自留地里的农活。
1981年我去南京毕业实习时,曾顺路拐老家一趟。当时侄女还没结婚,我却看到她的准公爹戴着草帽,在大太阳下,牵着毛驴拉碾辊,帮助脱麦粒。
婚后小两口没少吵架,闹得大侄女精神有点失常,平时靠药物维持。
母亲去世两年后的一天,夫妻俩吵架后,侄女到母亲的坟前大哭了一场。由于过于悲伤,情绪更加控制不住,就服了过量的药;加上丈夫的家人们不懂瞎折腾,错过了抢救时机,不幸身亡。
我和大侄女、大侄子年龄相差不大,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儿,感情一直不错,甚至比与他们的父母关系还好。
获悉此事后,我心里难受了好多天,一直觉得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太可惜了!
大侄女去世后,两家就断绝了来往;不过她生了一个很聪明的男孩,后来考上了中国科技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工作,一直与他的舅舅和表子妹们保持着联系。
大侄子的名子叫国旗,大嫂和大侄女相继出事后,他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那时他已结婚,媳妇姓张,名叫凤,娘家就是织姐嫁到的那个张庄。
张凤是个淳朴的农村妇女,忠厚老实,家里地里的活都会干,并深谙尊老爱幼和相夫教子之道。
也正是这个任劳任怨的侄媳妇,在那段困难时期,协助丈夫和公爹,共同撑起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直到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结婚,大哥又娶了后大嫂后,才各自分开过。
说实在的,在这方面,大侄子和侄媳妇做的要比当年大哥、大嫂他们做的强多了。
我们刘氏家族有信道的历史,到了我们这辈以后基本上就流于形式了,给人的印象还是信教之家,但已经不是那么虔诚了。
我这个大侄子做得更甚,在祭祖方面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传统习俗,焚香、烧纸、添坟、上供品等诸事都干。
他口才和人缘关系都不错,乡亲们有红白喜事时,还常请他作司仪。
除了大哥,我们子妹们都远在他乡,也多亏有这么个大侄子,每年清明都去添坟、祭祖。
我觉得前辈们不让焚香、烧纸也是为了减少后辈的麻烦,但作为后代如果把什么都省了,就少了些怀念祖先的抓手。
所以,我们回去祭拜父母亲时,都是让大侄子带着,按他的那道程序来。
说到祭拜,我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他们就母亲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二老去世后就绝户了。
2016年我和大姐、三姐回老家,让大哥家的老二开车拉我们去了他们庄一趟,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八十多岁知情的老汉,把我们带到外公外婆的墓地,实际上就剩一堆土包,在不深的麦地中略显得高一些。
刚下过几天大雨,怕踏坏麦苗没敢到坟头的近前,只是远远地鞠了三个躬,烧了几刀纸,表达敬意和怀念之后就回来了。
事后我们在想,如果大哥哪怕是隔上几年去添一次坟,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作为子女,确实感到对不起母亲。
在子妹们中,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但临终时却不在跟前。
因为办丧事时没有通知,在外地的子妹们都没能回去。
名义上是大哥把他老人家送走的,实际上也都是大侄子代他父亲,为爷爷料理的后事。
大侄子膝下有一男二女,都已成家;大女儿叫刘婧娴,二女儿叫刘亚楠。
儿子叫亚坤,生了二女一男:大女儿叫刘易俊,二女儿叫刘之峻,儿子叫刘逸聪。
国旗的职业是一名农村教师,去年才办完退休手续,现和爱人一起看护孙辈。
他的两个女儿离家也都不远,经常能见面,挺好。
大哥的另外三个孩子,和我年龄有悬殊,我当年离开家乡时他们还不记事,我对他们也了解甚少。
老三是个女孩,叫彩云,现生活在河南省焦作市,膝下一男一女。2016年我和两个姐姐回家乡返回的途中,拐去她们那里住了几天,她的情况还算不错,两个孩子都长得非常标致,学习成绩也相当优秀。
老四是个男孩,叫国政,在兄弟们中排行老二;早年参军,在部队干了十年技术自愿兵,还入了党,本应该是大有前途的,一念之差,硬要求复原回家。
那时大嫂已经去世,原先的社会关系淡化,大哥又不善交际,直到现在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农民。
他的爱人是本村党姓的闺女,生有一男一女。
他们的儿子叫亚斌,亚斌的爱人是西党村的闺女,小两口先生俩闺女后,又生了一个男孩。
老五也是男孩,叫国星,他最小,在兄弟们中排行老三。他和爱人是师范班的同学,毕业后都分配到了党庙学校,后因国星调回本村任校长,把家也搬了回去,夫妻二人现都在东党村里的学校任教。
他们有一个儿子,叫亚纲,已结婚几年,并生了一男一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