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七岁的这个周末,一个人窝在上海的出租屋里翻出《七月与安生》这个电影,想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周冬雨提供一些小小恶意的佐证,却意外的被翻搅出埋没在日复一日的加班工作中泛滥恣意的情绪,哭的像个傻叉。
七月与安生告别七月,不得安生
早以为安妮宝贝、郭敬明能给的矫情已经留在了高中岁月,和“别人的青春”一起,还是被这部电影刺激到了不少泪点。意外的,第一个竟是在家明逃婚,林母对要离家的七月说:“过得折腾一点,也不一定不幸福,就是太辛苦了”,接着又道,“但其实女孩子选那一条路,都会很辛苦”。
尤其记得在高三的时候,学着小说里的样子,在本子里写满了“七月,请让我离开”,虽然矫情,但那些心中应该也是上演过无数本青春小说,一方面对不确定但尽是可能的未来充满幻想,也对早日摆脱高考的重压早点超生。后来读大学,再从深圳到上海,来来回回穿梭在《读者》、《小时代》、安妮宝贝的那些故事发生的城市,忙忙碌碌,不得安生,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这么辛苦这么不甘心,一定会幸福,又紧接着自嘲:傻缺,你只是在生存,想要生活多等几年吧。
都是七月,也都是安生
电影中的安生,恣意张扬、活出了自由的样子,却在柔软的内心里忍不住对安稳、爱和温情的渴望,而七月,活成了别人眼中的完美,却也隐藏着叛逆和自我,在电影开头还分不清楚人物的时候,举起的石头、不吃皮的包子已经说明。但电影毕竟是把生活中的冲突更集中,在真实的生活中,我们既是安生、更是七月。
电影中有一个片段,家明在上海的地铁上偶遇安生,询问近况。但真实和地铁打交道,就知道这种概念要在小数点后多加几个零,既是在同一个城市、同一路地铁、同一个上班时间,也很难有这种偶遇,也或者自己在深圳上海几年的地铁上生涯中也没发生,是因为“我命不太好吧”。我们都像开始的七月和最后的安生一样,上班、学习、生活,动荡而又安稳,充满希望而又麻烦。早上下班的高峰期,陆家嘴、地铁上都会上演奔流的人潮,作为其中的一粒,张望一下周围的面孔,很自然就能想到他们心里也有一个七月和一个安生吧,繁忙的工作,计划表中的旅游攻略,星期天约人逛街吃饭看电影,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一样看起来丰满。
二十七岁,安生走向死亡
看了这部电影,估计二十七岁的女孩(?女人?)会哭晕在厕所,像我一样,难道这个数字会向“十八岁开始变老”成为另一种魔咒?电影中,三个结局反转再反转,1、安生成为了七月,七月成为安生,2、安生成为了七月,用牺牲和包容成全了七月的“自由”,3、安生成为了七月,七月死亡,一个比一个残酷压抑,但不难发现,“安生”在这种反转了慢慢死了,只剩“七月”继续着生活。
这应该就是现实,在年龄咒语下,把畅快淋漓的撕、闹、情割舍,接受包容、平凡,一点点让生活和自己妥协,用偶尔的小作来证明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
看了这个电影,我还是不喜欢周冬雨,眼睛太小,面无表情看你的时候,就像你欠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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