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遗憾

作者: 圣砚 | 来源:发表于2018-05-12 08:39 被阅读104次

    零·引子

    我绝对是看到了你,熟悉的侧颜与清秀的鬓角齐刘海。

    你就侧坐在我寝室的床铺上玩着手机,像是在玩着王者荣耀,但是我似乎看不清楚你手机的屏幕,你在笑,可是我却听不见你的声音。我静悄悄的站在你背后,你却没有回头。我们的距离那么近,让我肯定面前的是你。

    我环顾四周,还有我日常的室友在打闹,我匆忙的拉着一个室友出了门,问这是什么情况。他只是笑了笑对我说了摆了个口型,我依然什么都听不见。

    我再次踏回寝室,你还在静静地玩手机,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她换寝室了,住在这里。我有些惊喜也有些不可思议,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男生寝室里住着一个女生的设定。我大概很久没有见到你,没有提起你,但是这一刻我好想跟你多呆一会,跟你说句话,我甚至还没有勇气在去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一个念头猛然间刺入脑海:

    “我们不在一个学校!这不可能发生!这…是梦”

    头有点晕,我挣扎着,我醒了,在上铺胡乱摸索着我的手机,大概一个半小时前的凌晨给朋友的留言回了个信息,然后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看了眼时间,现在也该起床了。

    我没有添油加醋,这场梦如此清晰,一样的没有开头,一样的没有逻辑,但有些细节,我却像亲身经历般记忆犹新。

    我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梦到过她,难不成这是所谓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些可笑,但我不得而为之,可能只是潜意识作祟,醒来之后好久我都仿佛在做梦,瞬间,我却在诧异,为什么梦里的我,却这么现实。

    哪怕,在梦里和她多待上几个小时,在大脑飞速运转的梦里,现实也只不过是几分钟,可我不愿意,我却甘愿打破这幻想,怒斥自己的不现实。

    穿好衣服,披上羽绒服,拎着学生卡和暖壶,一步一步蹭出寝室去水房打水,清晨的寒风刺痛了面颊,让我清醒了些许。

    打水,倒水,洗头,吹干。

    动作像往常一样机械化进行着,仿佛一如平常,有条不紊。而我的脑子里不断地涌入过去的一切。

    高考过后,我有很多次都想为她写一些东西,甚至是一篇小说。但是我再也不敢下笔,或是不敢在键盘上再次敲出她的名字,我只知道,我不配。

    但是我这次,我一定要完成。

    “我们不在一个学校!这不可能发生!这…是梦”

    我很欣慰,我居然可以在梦中拥有这样强大的自我意识,像是《盗梦空间》一样,这可能是一种自我的防御机制吧。

    现在,她在中国医科大学

    一·初识

    我们相识于高中,很有趣,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也不是一个班的。

    我们都是借读生,几乎是在高一下学期的同一个时间段从自己原先的学校来到了这所重点高中。在那个初春的月考也是我刚到那个学校的第一天,我们俩都是最后一排,考试结束,我率先将人比较少的这排卷子收给老师,回身往自己座位走的瞬间,我们第一次触碰了视线。那时刚转校的我五味陈杂,并没有空闲的思绪去理会身边的环境。尽管她拥有着无比清秀的容颜,但是看过一眼之后,我便很快忘掉这个女孩的存在。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就像那个网络语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阳光下的呼吸,是心跳的旋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女孩总是会巧合般的与我相遇在学校的超市

    ,食堂,操场,她总是会和自己的闺蜜边说着话边目不转睛的朝我这里看来。起初,只是觉得她是在看别人,但很多次我发现我身后经常空无一物,我想,大概是我衣服上沾了什么东西吧。但一天近三四次的偶遇与对视,让我在脑海中她的轮廓有了雏形。尽管我还是装作高冷的样子,对她不屑一顾。我自认为我拥有着无人撼动的心理防线,从打我来这个学校起,我便暗自发誓,不会轻易让别的因素影响我。

    日记的字里行间,出卖了对你的思恋。

    那天的数学课下课,犯着鼻炎的我拼命跑下楼去,灰黑色的天空压抑着学校的商店,货架之间的昏暗让人喘不过气,由于是课间,所以几乎是没什么人。但在饮料柜前那个身影却那么眼熟,是她,她侧着身子在货架前挑选着汽水,恍然间的一个回头,她看到了刚进门的我,她仿佛全身触电般紧张了起来,我若无其事的经过她的身边拿了一包抽纸返回收银台,她见状便匆忙的拿了一瓶果汁跟在我身后,整个商店人不多,大概有两三个,我微微侧过身子结账,她也侧过身子将自己的果汁放在收银台前端,不知是为了给后面排队的人倒出位置还是别的原因,她的右臂轻轻的贴在我的左臂上,那一瞬间,隔着校服,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呼吸声与心跳。

    哎,她大概比我矮半个头。

    我这样想着。

    后来的考试我们也在一个考场,在最后一科结束时我条件反射般瞄了一眼黑板的座位表,学校的座位表有时候名字会出错,我隐约只看清了她的姓,嗯,她姓徐,那时由于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便代称她为小徐,没想到这简单一个昵称,日记里一写,就是三年。

    最喜欢你的笑颜,干净的容不下沉淀。

    二·悸动

    还记得第一次加她的QQ,她家里管的比较严,手机只能用一小会,但当她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她先是吃惊的发了一个“我去。。。。”接着连续发了七个感叹号,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有多么的惊喜,有多么的兴奋,她很开心得跟我说了几句话后,她的父母就要收手机了。而我却也沉浸在这窃喜中。

    嘿,这个女生是喜欢我没错。

    那时的我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发懵,当我好不容易有勇气去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平时口若悬河的我竟然变得语无伦次,就像在微博上看的那句话:“总想着见你前要用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台词,但是见到你之后,脑子里却只只剩下‘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那天中午在商店结账,偶然瞥到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在队伍中跟她一起结账,两个人有说有笑,我那时候本来就很年轻,极其敏感。我一时间感觉浑身很不自在,特别想跟上前去,可身旁还有同,学我便故作淡定,自然的把眼神的搁在别处。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整整一节课都在翻弄着手中的笔,想着中午的场景,想着她的画面,她的容颜。不知不觉下课铃打了我才发下面前空无一字的作业,我这是怎么了?

    哈,我吃醋了

    曾以为无懈可击的心理防线,但在她的出现后,便不攻自破。

    才发现我的心,早已经沦陷。

    那时我才真真切切的肯定我自己,我喜欢她。

    三·沦陷


    日子真的像按下快进键一般是过得飞快,而我却越来越不能自拔,仿佛着迷般的想着她。

    噫,现在想想也是挺没出息的。

    她习惯在晚自习前在窗台边吃着自己的晚餐边看我一个人打篮球,于是我晚饭可以不吃但也不能阻止我在离她们班级三楼窗户最近的篮球场打球,那时候我们班的男生不太敢在这个时间段与我单练,因为在她面前,我会无所畏惧。

    知道她喜欢时紫色,因为她觉得紫色是高大上的颜色,我留意得到,她的书包鞋子外衣都是紫色的,我便买了一盒紫色薰衣草的留言卡,每次写一些有趣的笑话或者是一些小贴士,托班里其他的女生送给她。

    每天提前来教室总是带着手表在窗前徘徊,掐好时间,看着在穿过操场走向教学楼的众多学生中,我必定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她的身影,她的步伐,与她的发型,让我百米开外就能锁定。见她快走到教学楼,便带着自己的水瓶冲下一楼的热水房,那是她到教室的必经之路,掐好时间,倒水,涮杯子,打热水,扭紧瓶盖,然后再回头的时候正好能看见走廊里向我走来的她,装作偶遇的样子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对她说一声,早。她也会睡眼惺忪的对我笑一下说声早。尽管很麻烦,但我却乐此不疲。

    我为她制作生日礼物,一本只属于她的生日册,用她最喜欢的淡紫色卡纸装订,所有的内容一定要用手写,亲自制作,我想给她一份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没有人能够仿造得出来,我至今还记得她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为了她我把曾经的钢琴重新学了起来,在综合楼大厅的三角钢琴上,将《The truth that you leave》与《梦中的婚礼》弹奏的淋漓尽致,有时她经过或是会放慢脚步,或是驻足倾听。

    同样,为了她我写过好多诗,也写过歌。为了和她打羽毛球,我去找了我们班的那位学校羽毛球社团的社长学习高端的技法……

    还有好多好多,但是细节我记不清了,幸运的是我一直有着写日记的习惯,近五六十万字,四五本日记应该能将这些记忆永久封存。当然,我那部未完成的系列小说《高三的战争》里也有她的存在。

    生活总是最牛X的编剧

    四·敏感

    我在QQ上还遇到了她原来学校的一个朋友,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同样很喜欢她,他总是关注她的空间,顺势发现了关注她空间的我,巧的是我们本应是情敌的关系,但是却成了好兄弟,他一点一点的告诉我她的习惯她的爱好她的特点,他跟我说她是个特别努力特别上进的女孩,我想这个我一定知道,她的成绩一直在往上走。而我呢,却停滞不前,或是说每况愈下。

    我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被敏感掌控了思想。

    每日的思恋让我无法专心于我的学业,我曾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尝试过忘掉她,但是好难做到,每次和她见面说话我都紧张的不行,总会把气氛整的很尴尬,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我如此狼狈。那时我已经是个被洗脑的学生,大学我从未谈恋爱,导致我是个感情白痴,我以前也从来没有像这样处理过问题,我一直认为,这就是个过程,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记得她了,未来总会会遇见更好的女孩。更重要的是这纵使了我的懒惰与彷徨,我开始变得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本来借读生来到这里就有一定的落差,就像是我在原来学校的第一名到了这里就是最后一名,她,也差不多吧,但不同的是我却一直是最后一名,而她却在逆流而上。

    嗯,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超越,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

    从一开始她对我,到后来的我对她,我用我的实力作死搞砸了一切。

    在她眼里,我终究变成了个不求上进的糟糕男生。

    五·颓废

    在高考还有一百多天的圣诞节那天,我带着用她的自拍为她订做的明信片,还有我为她写的诗,淡紫色的书法字体,我向她表白了。要知道,我所谓的表白,也只是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大大方方的说一句“我喜欢你”,但是我不希望这成为她的负担,嗯,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如从前了。

    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不愿意学习不愿意考试,找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接口让我现在觉得幼稚可笑,颓废,荒唐,不知是怎样让我在别人争分夺秒奋笔疾书的时候我还在补课班的座位漫不经心的听着课,同时觊觎着挥霍剩下的空闲时光,毫无意义的坏情绪和没有任何实力的愤怒让我成了每个人的笑柄,一个真真正正的loser。好多好多事情,我只能尽我所能去简化,毕竟这足足有好几本日记的分量。渐渐的,我和她的差距越来越大。

    终于,一场高考,她成了我不可触及的她,其实,明明有机会争取,我却无动于衷,矫情的要死,对生活犯贱。我真的应该相信我潜意识中本能的判断,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在纠结。

    不作就不会死,我是真的理解了

    如今我们天各一方,我也近很久很久没有再想起过她,只是突然某个瞬间,那些片段会再追入我的脑海,毫无征兆,令我措手不及。

    现在想想,有个挺遗憾的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却没有一次机会能听见她叫我的名字,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听。

    六·尾声

    大学的心理健康课,我们学习了什么是爱,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在想,高中的我不懂爱,更不敢轻易提爱,我才多大点个小屁孩啊。但是吧,看着课件上的对爱上一个人的定义与标准,有点恍惚,毫无幸免的全中,恐怕程度更深。

    得嘞,这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剩下都是年少的草率轻浮和和无数个想要重来的遗憾。

    那些微不足道成就又能说明什么

    一场梦,让我坐在电脑前足足写了一个上午,这是我高考后第一次写关于你的东西,大概,也会语无伦次吧。

    或许我们未来不会在再相遇,或许这种错过也不是过错。

    这才是重要的一课

    —遗憾吗?

    —当然

    但是

    没有遗憾,

    给你再多的幸福你也不会体会到快乐

    对吧

    LSY圣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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