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写你了,加菲!
我知道在我见你之前,你就在别人的评价里给我画了幅像,我亦如此,在我们见面之前,我也给你画了像,纯粹觉得好玩。
至于这幅画像不像你?是不是你?跟画家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图个快乐。
异化……你可能立刻冒出这个词,这是你理解世界规则的方法。可惜我并不打算承认它,在你的言辞里,你喜欢把个体当群体研究,喜欢把你当成你们,当你问别人问题、对别人的行为评判时,你将他们异化了;同时当别人对你评价时,你也将自己异化了。
“她并非对我说,而是对我这类人说出了这些。”
我想说,即使我老人家只是想图个快乐,因为我脑海里的你就是一只懒洋洋的大加菲猫,但你要说我异化了你,我又很不乐意,因为对我来说,它就是你。只是(我所见)你灵魂的样子而已。
在我的视觉里,并不存在你这类人,只存在你这个人,而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只大猫,所以我将画猫了出来。
一起到城市上空游玩吧?我可以带你哦“她真是太客气了,三更半夜的、又累心情又差的还要给我回应,我真是觉得她完全不用理我,该干嘛干嘛。”
是吧,“客气”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在你的眼中,你大脑逻辑关注的事情,和身体力行的事是一致的。但在别人看来,很不协调。我告诉你这种不协调感在哪里。
你一边和朋友谈论叛逆、暴力征服、我没有错、我就该这样的时候,按照大脑的画像,你该是一个反社会的变态(比如像我这样,至少表现应该如此),可是你的行为偏偏在照顾他人,给朋友准备茶点、将沙发布置成舒适轻松的样子,留意今天的茶是否符合朋友的身体情况,去迎接和欢送他们。
如果这个时候朋友说,谢谢你呀。下回朋友也这样回馈你。
你猜你会怎么样?浑身都不自在,毛都炸了,“我去,谁受的了?太客气了!千万不要特别对我好!”
怎么回事??
你比较喜欢“不客气的”,一坐下来,就开始和你大脑说话,叛逆自我、非暴力不合作、乌合之众、宇称守恒、系统书架、理解层次。说完走人。
这回你舒服了。
(这不是抖M是什么)
一只大猫表情不善、兴趣盎然地盯着鱼缸里的鱼,心里想着:啊,鱼在快乐自在、旁若无人地游来游去。自然状态就是好。
如果鱼能一直保持自然舒服的状态,对大猫来说每天换水,种新鲜的水草之类的事不值一提。
“只要我们都能保持最自我的状态。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大事没问题,小事不必过问。”
这当然是理想状态,因为鱼不一定能时刻保持自己的初心,这对大猫来说,她就“不自然”了。这时大猫就会纠结:怎么会这样,何须如此,你明明保持自己就好了。
大猫非常介意那张结在猫、鱼之间的和谐网,也就是水,这张网比猫、鱼本身更加重要。虽然大猫自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以我之见,水比他更重要,甚至可以说,他奋不顾身地想成为水。
水就是猫最高自我的化身。
他想化身成鱼看不见的水。这大概是大猫能给的,最高的浪漫。
到爷的怀抱里来!你最大的自我,竟然表现在无我上。你发现了吗?
如果你是主人,你希望客人都像在家里一样自在,如果此时客人做出客人该有的样子,第一个不舒服的人就是你:这多无趣,为什么要这样,没必要的。
和谐网没有出现,水没令鱼感到舒适。
因为对方没有舒适,你也无法舒适,你很想调和好这个。
“水……水……留意水……”你艰难地表达着你介意的东西。
“我的尾巴漂亮吗?你留意到我点了新眼影对不对……”鱼说。
“水……不是……水,水…你不要这样…”你对介意的东西简直不能移开目光,这方面你确实很自我。不过我没资格说你,在这方面我们半斤八两
“你到底在说什么?”鱼问。“水是什么玩意??”
“我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
“我就是房间的主人,如果我喜欢谁,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喜欢他,如果我将谁当朋友,无论对方是否把我当朋友,我都会将对方当朋友。我看上的东西会买下来,全凭直觉,周六如果我去喝咖啡,是因为我觉得那个周六就应该去喝咖啡。”
问:“如果你妻子今天哭得很难过,你会做什么?”
答:“我会让她哭着,然后做一些接下来她会面对的事。”
你的最高自我表现在无我上,即化身成水,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都希望这样做。
但你并不是水,至少对另一条鱼来说,你也是一条鱼。
他们不理解为何你一条鱼要关心水的事,更无法理解水对你的重要性,你为何如此介意它。
就像一个希望突出自我的人,却拒绝站在照片的中央,心心念念要成为摄影师一样。
这种诡异的自我简直不像是自我,更像是自我的反面。
这可能也是我和你交流时的感觉来源——正弦函数和余弦函数,我们根据自身画出了一模一样的函数,但波峰却完全错过。
嘻嘻嘻嘻~哟哟哟~你的大脑说:老子天下无敌重要,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直觉说:大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但你实际上一切听直觉的。
我的大脑说:直觉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直觉说:没错,老子天下无敌。
但我实际上一切听大脑的。
人类真是太有趣了,你觉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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