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回到住所喝得酩酊大醉,屋子里混乱不堪好像刚刚被洗劫似的,他要发泄内心烦闷,所以房间中任何东西都成为他勃然大怒牺牲品。
兄弟们附耳听着房间里面动静,谁都不敢推开门进去劝阻,豹哥的脾气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都不愿当冤大头,因此任由豹哥在里面耍酒疯。
王霸突然从恍惚中惊醒,他敏锐感觉到范娜指尖在他厚重手掌中轻微颤动。王霸满怀希望目不转睛地盯着范娜纤细白嫩手指,“动了,动了,真的动了,”王霸欣喜若狂轻声呼喊着。
医生终于在王霸的祈求中赶来,他们给范娜做了细致且全面检查,“这是好征兆,病人终于苏醒了,”医生说完后在王霸千恩万谢中离开。
王霸激动地重新来到女儿面前坐下,抚摸着女儿柔顺秀发,脸上露出孩子般灿烂笑容。
常渊骑着咯吱咯吱作响的老年代步车穿梭于闹市中,老爷子坐在门口悠闲晒着太阳,常渊将车子停下后倚靠在老爷子身边。“胖婶还没回来吗?”常渊望着不远处上锁大门说道。
“快了吧,快回来了,”老爷子不假思索兴奋道。“胖婶走了这么久,是不是有些想她了?”常渊戏谑道。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个正经,”老爷子斜瞥了一眼笑嘻嘻常渊骂骂咧咧道。“小妮子最近也不来了,是不是你又得罪人家了,也该改改你的臭脾气了,”常渊笑容戛然而止。
常渊抱着刚买回来的食材兀自进院子,老爷子哼哼唧唧道:“臭小子,脾气还挺大。”
常渊看着破败不堪地院子心情很低落,老爷子日渐体衰,自己犹如流浪的蜜蜂挥动着残破的翅膀招摇过市无目的碰撞。
作为儿子他没有尽到孝道,现在本该是老爷子安享晚年时候,却因为自己捉襟见肘无能为力让苍老父亲孤独痛苦。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倚靠在墙角扫把,使劲挥舞着清除院子中垃圾,同时涤荡内心苦闷,常渊抡着扫把的双手在颤抖,不知何时起竟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老爷子依旧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总是热情和路过的街坊打着招呼,尽管日子过得不如人意,但是老爷子从未放在心上,始终保持微笑面对落寞生活。
常渊热火朝天地将院子彻彻底底清理一遍,看着自己劳动成果,凝重的脸庞总算出现了笑容。
“常渊,常渊,你这个坏蛋,大坏蛋!”静谧病房中忽然被断断续续的轻微声打破,王霸紧紧地握住女儿手掌,兴奋程度不言而喻。
他不知道范娜口中一遍遍呼喊名字究竟是何人,能让自己女儿如此牵肠挂肚的肯定对她很重要。王霸悄悄地走出病房,疤脸男立刻迎上这位憔悴消瘦大哥,“给我找一个叫常渊家伙,把他带到这里,”王霸冷冷道。
常渊独自在厨房忙活着午饭,从市场上买回来都是老爷平常爱吃的菜,准备大显身手让老爷子解解馋。
香味窜出厨房飘向街道,老爷子嗅着钻入鼻孔的香气,脸上洋溢着幸福表情,这是他情有独钟的红烧肉;老爷子安逸地吮吸着弥漫在空气中肉香,唾沫在喉咙处哽咽。
常渊将热气腾腾菜肴摆放在院子里石桌上,解下胸前花布围裙,乐呵呵的来到老爷子身前。“老爷子哎,请你老用膳喽,”常渊油腔滑调道。
“走呗,吃饭,”老爷子喜滋滋的看着常渊说道。常渊准备过去搀扶老爷子,老爷子固执地甩开常渊伸过来手臂,绕开大献殷勤儿子径自踏进院子。
常渊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老爷子不服老的背影,拎着椅子慢慢地跟在老爷子后面挪动。
老爷子坐在石凳上,迫不及待地将鼻子围着美味菜肴转了一圈,把每盘菜肴香气吸入鼻腔,仿佛要回味又似乎要铭记。
常渊将老爷子面前杯子斟满酒,老爷子端起来毫不客气地抿了一口,然后挤眉弄眼的咽下,操起筷子尽情享用。
常渊望着老爷子不太讲究吃相,内心倒有几分满足感,虽然没有让老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看到老爷子满不在乎的快乐模样,让常渊愧疚内心多少得到些许慰藉。
老爷子吃的不亦说乎,常渊也是心情异常开心,正所谓美酒佳肴入肚,父子俩总要聊些什么,老爷子还是追问范娜这小妮子怎么多日不见,是不是常渊得罪人家了。
看来老爷子对范娜的印象深刻,耐不住老爷子苦苦追问,常渊只能简单扼要的用或许人家忙之类的言辞敷衍亲爹。
就在父子俩推杯助盏兴致勃勃之际,院子里突然闯进几个黑衣人,其中为首的脸上有长长的刀疤。
“谁叫常渊?”刀疤男凶神恶煞道,常渊看着来者不善几人颤颤巍巍道:“我叫常渊。”不等常渊反应过来,两人就将常渊架着出去,推进车中疾驰而去。
老爷子踉踉跄跄地追出来,已经不见踪迹,他倚靠着破旧单薄门板唉声叹气,最后无可奈何返回院子重新坐在石凳上,独自喝着苦闷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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