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节,借这个平台祝天下所有父亲节日快乐。
我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大半辈子也没走出省,确切地说,没走出我们那个县城。那些出县城的经历还是年少时为生活而徒步而行的。
父亲是苦命的。他自小失去父母,与年迈的姥姥相依为命。为了生活,小小年纪便生豆芽,磨豆脔,稍大一点又和大人一起去几百里的泰安,济南送麦秆,几天一个来回,不知一个月磨烂几双鞋。
到了婚嫁的年龄,由于家穷没有房子又没爹妈,所以倒插门在我姥姥家。我妈姊妹八人,没有兄弟。但我姥姥家人多,当时也没多余的房子。就这样,我爸妈还是蜗居在爸爸姥姥家的一间土房子里,我记忆中那低矮的房子,一到阴天,房间里都充斥着散不出去的烟,因为天阴,柴禾潮,土灶做饭自然烟多。狭小的空间,恶劣的居住条件,再加上爸妈为了生计,白天在田间劳作,晚上要编柳筐,因此我和大弟在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到姥姥家。
父亲是辛劳的。八九十年代的农民,虽然有了责任田,但仍是靠天吃饭。没有家㡳的爸爸为了养活我们一家农闲时便拉起平板车,走村串巷地收废品,换盘子换碗。每天拉着平板车吃过早饭便出发,直到天黒才回家,中午从不吃饭,只用塑料桶带一桶水,渴了饿了就喝水,偶尔碰见熟水,也可能在别人家吃一顿。
说爸爸是拉车的牛一点也不夸张。正是爸爸不停地拉车,不停地吆喝,才使我们的生活有了保障,才换来了我们姐弟四人的学贽,才使我们家有了属于自己的三间土坯房,才使我们家终于有了12吋黑白电视……
爸爸是慷慨的。虽然我家一直很贫穷,但对我们,爸爸总是舍得的,总是从自己牙缝挤下钱,舍不得我们受委屈。记得小时侯,好朋友买了一双运动鞋,我羡慕地要命,饭桌上无意中提了一下,第二天放学后便发现两双运动鞋(我和大弟一人一双)躺在房间的床上,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双运动鞋,那之前都是穿妈妈做的“千层底”。后来,妈妈告诉我,那两双鞋是爸爸卖了两袋花生换来的。在我的印象中,我在外上学生涯从没缺过钱,每次去上学,要三十爸爸总会给四十,再后来要五百爸爸总给六百,总之,我出门拿的钱总超预期,以至于我的同学总以为我家很富有。
爸爸是慈爱的。敦厚老实的爸爸话语不多,平时很少责备我们,更别说打我们了。记得,有一次,我放羊时没注意,有几只羊跳进别人篱笆里吃了下过药的庄稼,结果,三只羊都被毒死了,爸爸得知原因后,什么也没说。事后,小姨还问爸打没打我,要知道,当时喂羊是家里的主要收入。爸爸说,羊已经死了,再打孩子也没用,况且她也不是有意的。是爸爸的不责怪,让我学会了宽宏大量。
父亲是知足的。如今的父亲已六十多岁了,每次回家总能看到他高高兴兴的。他常说,以前那么穷,从未想到,有这么一天:吃穿不愁,儿子孝顺,家庭和睦。
如果说,我有那么一点点善解人意,有那么一点宽宏大量,有那么一点努力上进,这都归结于我的父亲。
父爱如山,感恩有你!在你这里,有我一辈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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