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里有个小胖子。时常因为无心学习,给妈妈骂。
晚上,我在他妈妈的摊位点了个面。趁着煮面的时间,我教他做数学题。过了一会儿,面好了,小子还是听不懂我说啥。我端着面去餐桌那边。他也屁颠屁颠跟着。
面很烫,我又赶紧给他指手画脚一通。事实证明,我太自信了,小胖子还是一脸懵,还是把答案告诉他算了。
这是上学期的事情,后来小胖子过来找我,我也陪他有的没的扯东扯西。
最近,小家伙又黏上我。他好像没什么人陪着,挺可怜的(其实是想起自己小时候)。虽然我不算有趣,陪着你,也算我的心意。这个小胖子,肩膀捏起来肉呼呼的。脸蛋红扑扑的(大概是冻的)。
我陪他玩扑克牌,规则很简单,你一张,我一张,两张一样,中间的牌子就拿走。
跟他玩起来,他赢了,我就装崇拜,“你好厉害!”,
我赢了,就装作很得意,“嘿嘿,你玩不过我的。”
他好像受了刺激,“我一定要赢回我的大王牌!你等着瞧!”
他看我手上的牌子越来越少了,抓了一沓,放在我面前,“这个,给你”。
我有点惊讶又有点开心,还挺懂,把我牌赢光了,谁陪你玩。那我就再陪陪你吧。
带他放烟花(能迸出星光点点的烟花),玩了几个不过瘾,抓起一大把就点了。
我有点心疼,想到小时候总是一根一根地点,就怕一下子就烧没了。
点完了,他抓起铁丝往草堆里扔。这素质啊,跟我小时候自然没得比,稍稍得意一下,抱住他说:“谁教你的呀?走,去找垃圾桶喽”。他又屁颠屁颠地跟我走了。
带他去我宿舍。宿友投来惊奇的目光:“怎么带了个小孩啊?”“是你儿子吗?”我一脸平静地回应,“是我大哥!”
转头又对小胖子说:“大哥,坐。”
后来小胖子跟我说不喜欢宿舍里的两个哥哥。因为他们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大概是问到伤心的地方吧。
后来,我跟小胖子玩扑克,舍友跟我一起。小朋友拿出珍藏的卡牌,舍友就问他,"哎,你这有什么好玩的?" 小胖一听,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跟我玩。玩起扑克的时候,可爱的舍友又说:“哦,你们就玩这个,这有什么的,我小时候就玩过了”。小胖傻掉了,感觉这场面即将失控,我只能在心里暗暗不满:"兄弟,他还是个孩子啊!"
那天傍晚,小胖告诉我明天要回去了,回到他的老家,以后可能不回来了。
我吃完饭没有立刻走,留在食堂陪他们玩了会儿。有个小妮子也愿意跟我玩,小胖好像吃醋一样。小妮子拿出自己折的纸飞机,送给我,小胖忍不住道:“这也能当礼物啊??” 小妮子感觉难过得快哭了,我赶快收过她的小礼物。
小孩送的纸飞机,没有实际用途,却是一份心意。不接受的话小孩子大概要不开心了。这小妮子很可爱,就是普通话带着家乡特色,一听就知道是我老乡。
最近,我用内容与形式去理解送礼这一行为。礼物,担当的角色是形式,蕴含的心意才是实质。如果礼物还有实际功能,就更好了。
我试着去听别人讲话,不去打断。即使一开始并不认同,我也去挖掘更深的可能,往往等他把意思说完整了,其实是想到一起了。如果想不到一起,愿意跟我说,也是因为信任,如果激烈地提出不同,于人而言是伤害,与己而言,失去解更多信息的可能。 不过我发现,敞开胸怀,去理解他人,不时做出肯定的回应,很消耗体力,有时莫名心累。也许是自己的想法一直没有被肯定。
寒假回家,试着理解父母吧,肯定他们的好心,让他们尊重我的选择。我在想,如此频繁地改变想法,会不会丧失原则?什么时候去理解,什么时候不去理解,要如何辨别?
——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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