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她

文 | 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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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09          星期六          天气晴

日子还是会一天一天的过去。今晚的月亮会在明天降落，明天的太阳会在清晨升起，没有谁会在乎它们存在的意义。

可我却细数着它们的一点一滴，在时间的打磨里，琢磨得仔细。终究，它们没有丝毫的改变，就算世界崩塌一角，也与它们没有任何关系。它们需要做的，只是不断地上升和坠落。

日子的轮回，又使谁看尽人间的千回百转。早餐摊的炊烟袅袅，吸引很多饥肠辘辘的行人走了进去。每个人在忙碌着，忙着行走，忙着工作，忙着生活，忙着追索。可是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无动于衷与麻木不仁的表情，这令天真的孩童充满了疑惑。孩子们拒绝接受所有，开始背离这个世道的无常，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夜晚的月亮真是美极了，好像每个冰封千年的灵魂固定在那里，被束缚着，也被欣赏着。它们晶莹剔透，美得让人陶醉。我站在地球的某个角落，甚至不足以半平方米的面积，远远地望着它。月下投射的光影洒在路灯罩的内，点亮了街道的灰暗，原来，它是那样的温暖、可亲。可是，我木纳了，为何陌生与冷漠却能在这时如此的温柔多情。我猜不出，也想不透。

几何时，我竟想起一首诗来，趁着月色，更能想象出它的诗情画意：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默默地吟诵，眼前竟看见一位清晰又模糊的女子身影。她好像从古代穿越而来，只为那鹊桥相遇的一刻。霎那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慌张与无助，到底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与那个人相伴到永远。她说着，却没有人回答。

只是，我不知那人是曾经还是现在相遇过，对于一个人的意淫，可能会过于司空见惯罢了。

失意的时候，一个人常常去池塘边发呆，依着木栏，看着倒影的月色映在水中漂浮。一阵清风吹来，波光粼粼的水纹在荷叶间来回荡漾，好像，整个人的心灵也随着畅快许多。那心中的思绪，也渐渐消散在池塘边了。

轻车熟路，走回到家门口，悄悄地关好门，摸索着厨房灯的开关。按下开关，走廊顿时亮堂许多。那厨房的桌面上，清晰可见放置着几道菜肴和一杯新沏的茶水。红色的根和青绿色的菜叶舒展在白色瓷盘上，那淡淡的苦茶香气悠然飘散，缓缓上升。我坐在那里，品一口茶水，苦涩中夹带香醇的感觉回味在舌尖上，久久不能忘却。

一杯清茶，散漫在心间，浓醇的气息渐渐打开了心田，好像那枯燥无味的人生也增添了几分乐趣。

带着丝丝的痴醉，虚掩的门被我关好。躺在床上，身边的妻子早已睡熟。她睡得香甜，让我忍不住去关怀。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世间的轮回不仅仅是规规框框，还有那人与人之间的柔肠和温暖。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外在的逍遥和内在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