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木然地戴上戒指,脑子里一片茫然,没有思维,没有悲痛,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在大海中颠簸,颠簸,又好像沉入海底。我真想就这样永远的沉下去。人活着太没意思了,忙碌了一辈子,难道说没就没了?这就是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下开始大放悲声,我的泪水像开闸的水滚滚而来,止不住,我的哭声震天地。这哭声后来还引来异议:”哭声高也不一定是最孝心的。”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在人家最最痛苦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儿女孝不孝心只有自己的父母能深有体会,局外人没必要发这种声音。
在医大二院急救室,医生对母亲又抢救了四十多分钟,宣布死亡。
弟弟说的对,母亲已经死了,可是爱母至深的我不相信这个事实,头一天晚上,母亲坐在我身边,挟一大块牛尾放在我碗里,我要去挟鸡爪子被母亲用筷子拦住。现在细想,母亲不想让我再去挣钱,她想让我歇歇,不要在干了。
妹妹们都来了,还有舅舅家的几个妹妹。她们拼命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去抢救室给母亲磕头。
请原谅,我应该再写下去,但是,我不能再写了,我的心脏受不了。母亲我还会写,但是,我要写的是一个年轻,漂亮,聪明,有时喜欢嘴里哼着:”小白菜呀!地里黄阿,三岁,四岁没有娘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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