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午后独自坐在客厅,有蝉鸣,还有楼下商家聊天的声音,午后的阳光依然火热,但在郁郁葱葱的大树的过滤下都变成了斑驳的光影,风依然是干热的,从北边窗户贯穿餐厅和客厅,再从南边窗户出去,吹在身上也还舒服,像小时候奶奶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抚在我长满痱子的后背上,安全又满足。
小店的老板们都坐在自家的店门口,你来我往地聊着天,声音很大,如果太小,隔着七、八米的街道,耳朵太费力,聚到一起聊天又对不住自己的店面,于是都加大音量,有点儿扯着嗓子的感觉,不过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大声说话的本事,养成了大嗓门的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秘密泄露,让我听去了好多故事。
我不讨厌蝉鸣,甚至有时候听着蝉鸣还能想起小时候和村里的小伙伴掏鸟窝、找蝉壳的往事,那时候没心没肺,剪着一个运动头混在男孩子的队伍里,别的女孩都躲在家里怕晒黑了,唯有我,在炙烤着的黄土地上跑来跑去,在内心幻想着灰姑娘的故事,现在想来也会嘴角上扬,曾经我也天真过。
上午在超市外面买的黄桃,深红浅红错落有致,小谢很疑惑为什么黄桃是红色的,不过用刨子轻轻一刨,就露出了黄橙橙的果肉,一股香甜扑鼻而来,瞬间感觉一缕清甜沁入心脾,小谢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嗯!不错!这次没买飘!”说完对着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把那个被他咬了一口的黄桃递给我,果然香甜爽脆,真的没买飘,才两块五一斤,应该买个十来斤的,我才买四斤。
玄关上的文竹开始有了小小的黄点,看起来不像过年的时候那么翠绿了,是因为太热了么?前几天把那些黄色的都剔除了,和视频上面对照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养的,怎么成这样了呢?有点手足无措,哪怕是一盆不开花的绿植,看得久了也会有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总觉得它好看,比楼下花店里绿油油的文竹看起来亲切多了。
想起在某个地方看到的某个小院,有石桌,有石凳,有郁郁葱葱的绿植,有高山流水的假山,有边角翘起的屋檐,有古色古香的窗棂,在那个清幽静谧的院子里,是不是还缺一个穿着粗布衣料但袖口绣着莲花的女子,坐在石桌前研读一本古书、细品一壶香茗?真真假假、如梦如幻,我已分不清那是真实的记忆,还是我的幻想,或许兼而有之吧。
窝在沙发上把《读者》翻了一页又一页,内心被各位作家的各种故事掀得跌宕起伏,一会儿眼眶胀痛,一会儿扼腕叹息,一会儿因为旧社会的不平等恨不得穿越过去拯救那个被束缚的灵魂,一会儿又被经济学家的各种分析说得患得患失,最后被一篇关于人工智能的文章熏得昏昏欲睡,直奔十年后的岁月,开始想入非非……
2023.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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