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初中,四姐学习一直挺不错,到了高中,各科成绩也都平稳。那年代考大学,不像现在,高考需要预选,只有预选上了,才能有资格参加高考。很多的人都会在预选时就被刷下去,与大学无缘。
四姐预选上了,参加高考时,临场没有发挥好,落选了。
心有不甘的四姐选择了复读,可来年的高考她又失利了,再次落榜。
那时候,个体户初露头角,四姐不想招工,想自己干个体。在等待招工的日子里,四姐在家门口摆起小吃摊。
四姐卖的餐饮品种,虽说个头比其他摊位的小,可因为味道好,回头客不断,顾客宁愿等着吃,也不愿去其他摊位上。
在那个都希望有个铁饭碗的年代,身为老革命的父亲,段不允许四姐干个体,认定有个铁饭碗最踏实。
在父亲的坚决反对和阻拦下,四姐只要 停止了摆摊,等待招工。
那时候招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不但招工难,招了工,又有了什么风险抵押,说白了就是工作单位集资。记得,四姐进厂时,三千元的风险抵押是自己摆摊挣的钱交的。
四姐看好个体户的契机,可拧不过一家之主的父亲,心有不甘地进厂当了一名工人。
随着改革开放,厂里改制,参加工作七年的四姐下岗了,四姐再次选择干个体,此时的个体行业很是时兴。四姐的这一决定惹怒了父亲,按照父亲的想法,继续入股,再就业。可执拗的四姐不干,说:“进厂时集资交的钱七年了才给,再入股,把钱投进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回来?”
父亲的想法是,别人都行,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加上,四姐心里一直有个结,不想待在酒泉,想回老家去。那时候,小冯哥(二姐夫)的二哥在咸阳的单位是管人事的,四姐一心想调回去。因为调工作的说不上要多长时间,四姐也没谈男朋友,怕找了男朋友还得牵扯为其调工作,所以,在此期间四姐拒绝了追求者。
谁知道,小冯哥二哥人事变动,离开了原岗位,四姐调工作的事也就搁浅了。
下岗后的四姐,和父亲两人总是会有摩擦,两个人都太要强,针尖对麦芒。在一次两人又起冲突时,四姐毅然决然地去了二姐那里。
只身在外的四姐,此时已到了30岁了,别人给她介绍对象,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觉得和她没眼缘,就这样,耽误了的四姐,也不再太热衷。
后来,经人介绍,四姐和小刘两人相识,小刘比四姐小三岁,有过一段婚姻。经过相处,两人都觉得挺适合,就定了婚期。我们都为四姐高兴,终于找到了归宿。
就在我们都计划着去咸阳,参加四姐的婚礼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四姐打来电话,告诉父母和我,说不用过去了,她已经取消婚约了。
我们都很吃惊,眼见着快到婚期了,怎么还取消了?
过了大概三四天,四姐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经过四姐的描述,我们才得知四姐取消婚礼的缘由。
小刘别的都还好,就是信佛,他不是一般的信,信的有点走火入魔。比方说,单位组织职工外出疗养,别人都欢天喜地去转,而小刘是每到一个地方,就打听哪里有寺庙。更奇葩的是,小刘竟然提出,婚后要腾出一个房间专门摆他的那些东西。
四姐很生气,问他:“那你是要我还是要那些东西?”他的答复竟然是,他离不开那些东西。
我家里对信佛这东西原本就很不感冒,偏又加上他的这种不管不顾的信奉,这次,让我的四姐,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取消婚约,四姐负气取消婚约,四姐说:“幸好还没领证,要不还没结婚就离婚,让别人怎么看?”
等到小刘打电话给她时,她电话怒气冲冲地说:“你个神经病,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咱俩完了。”说完这话,挂了电话,四姐把电话卡取出扔了。她不想再和小刘有瓜葛。
四姐告诉我们,之前就有过一次,小刘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说,不再信佛了,还说,信了一场,要送一下。谁知,没几天又反悔,再次信了。四姐一气之下去了外地。
没想到,小刘再次又找到二姐,让二姐劝四姐回来,说是他不信了,想和四姐一起过日子。谁知道,四姐从外地回到咸阳,和他婚期都定了,谁知,他又出尔反尔,说还要继续信佛。即便在四姐问他,是要我还是要信佛时?他还是表示,自己离不开那些东西。见他还是放不下,四姐又怎肯容忍,提出了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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