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钟院士前线苦战,高学部后方鏊兵
上回说到,王长史一行拂袖而去,转身还了州衙,甚是尴尬。巡抚蒋大人前来相迎,谓王长史及诸位道:“诸位一路辛苦,本官略备薄酒,为诸位洗尘则个。还望诸位赏光!”
礼部员外郎大人尚为黄州主簿一事心烦,问得巡抚所言,也没作声,只是随其趋步之客厅,猝忆一事,忙道:“巡抚大人,巡按钟院士尚在前线督师,你我自在此处逍遥,略有不妥,不如差人唤其前来共膳,如何?”
巡抚推言道:“前方人手短缺,且多为他科援手,不识疫情,还需院士教导,何来闲暇宴饮?”
员外郎道:“大人所言,倒是常理。唤人相请,也是人情。来与不来,悉听他便罢了。”
巡抚颔首应允,速派马快前往医馆相请。马快去了医馆,并未寻得,早有大夫言道:“拂晓前后,院士便在医馆巡房。午时即去了病毒署,不知此时尚在否?”
马快谢了大夫,迳往病毒署来。少顷则至,早有门子牵马来迎。马快道明来意,门子摇手道:“向晚之时,院士大驾光临,本是日常,奈何本署官吏近期不力,致使诸事滞后,院士一时兴起,责了诸位。兴许劳累过度,适才草草用了些晚膳,方才睡去。今若唤起,指不得倒霉则罢!”
马快道:“小人奉上谕,务必请得巡按大人同归,实有要事共商,还请小哥务必行个方便!”
门子无奈,转身入了内宅,禀明司署大人。大人入得内室,唤醒钟院士道:“巡抚大人差官在外恭候多时,相请大人前往州府进膳,并有要事相商!”
钟院士闻得有要事相商,立马坐起,穿了鞋袜,拾掇完毕,出得衙署,早有门子备好了车马。院士上车,一路颠簸,直入了州衙,早有巡抚并礼部大小迎入客厅。
蒋大人吩咐即刻上菜,斟好酒,各自相让了一回,方才作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早有红晕上了众人额头。巡抚向钟院士歉声道:“近因公务在身,冷落了院士一行。今礼部诸大人奉了圣谕,前往敝州查察。特邀院士前来一叙,望钟院士不计前嫌,宽宥则个!”
钟院士道:“巡抚大人谦逊了,本官虽为八府巡按,然至贵处,理当前来拜会。奈何今日琐事繁杂,一时不得方便。”
礼部员外郎道:“院士严重了。只是近期,可有烦心事相扰?”
院士道:“不瞒诸位,疫患之事,今日方得理出个原由来。不明则罢,一时明了,不免怒从肝起,直把个病毒署,骂了个干净!”
员外郎道:“院士息怒!此前圣上接江夏郡衙并病毒署奏表,已言疫源乃蝠毒所致,奈何大人适才所言,今日方得原由?”
院士道:“诸位有所不知,此疫源虽为蝠毒,然而蝠毒并非首恶。本官不才,费了些许时日,方得此原由。诸位悉知 非典之疾,亦蝠毒之源。然任蝠毒如何厉害,并无传人之能。务必假果子狸为媒介。今肺疾亦如此?”
巡抚道:“肺疾亦源于果子狸?”
钟院士道:“非也,其虽同宗,然媒介不同。多为竹鼠、穿山甲等。然并非杜食竹鼠、穿山甲、果子狸诸野味即可,另有因由。”
诸人道:“请示下!”
钟院士道:“究竟在于病毒署。蝠毒本为天然,疫毒实为人为。诸位或许不明觉厉。所谓人为,即天然之蝠毒,以假病毒署诸人之手,以获改良,初用于诸野味之身以作观察。然有纰漏,以致疫毒扩散于人,乃有今日之疫患!”
诸人大骇,齐声道:“病毒署此举,实为逆天之举也!及至疫患生,缘何初不发榜示民,以作防护之举,竟至如今之疫患?”
院士道:“此便是本官怨愤之所在。夫病毒署之举,受命于圣上,为学部高院士领衔。奈何此举有失,高院士诸人,以为有得,遂不顾草菅人命于今日,昼夜兼程,以作论文,假塘报而奏之圣上,以获帝心。”
诸人大异,道:“时为何日?”
院士道:“时为岁末。”
巡抚道:“当时疫初发,若得高院士奏报,必得遏制。奈何本官犹未知耶?”
院士道:“巡抚不知,那高院士,本是利欲熏心之人,为防他人争功,故隐瞒不报。欲以瞒天过海之计,夺疫患首发之功。而江夏郡守,虽贵为一郡之长,然其官秩,犹与病毒署大人同列。即使有报,并越郡守而致州府。”
巡抚大怒道:“此高院士,包藏祸心,实属该杀!”
院士继道:“疫患初发于江夏,病毒署妄断疫毒可控,切不假人再传,才使万家宴循旧,团拜会贺春。竟至今日之局面。”
诸人长吁,方才明了个中因由。欲知钟院士诸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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