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成都府风闻地动，邵阳郡盛传鸡瘟
上回说到，红花会丑闻即出，举国哗然，苛责、谩骂、愤慨，一时不绝于耳。寿光、苍山诸郡，遂罢了继续援助江夏之计。端的是尴尬至极。
俗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且说这荆州地界，且是这九州之中，最是广阔富庶之地。只因这肺疾疫患，将荆北诸郡，搞得乌烟瘴气。
荆南诸郡，也好不得多少。诸如长沙，武陵，零陵，桂阳诸郡，虽不曾有肺疫光顾，却因禽疫，如临大敌。更为甚者，乃是零陵郡治下的邵阳县，最是危殆。
这禽疫，自古有之，虽未害得多少人性命，却能速传于各禽如鸡、鸭，致死者只在须臾。一时之间，各家各户，惶惶不可终日。统计署初言，因禽疫故，邵阳县日损鸡鸭逾万只，因故活埋者又数千。
初，帝因蕃属朝觐，苦无脱身之计，故嘱首辅李大人，代天巡狩，往荆北诸郡，督师防疫。未行，长沙诸郡奏表至，俱言疫情之甚，望户部因此减课以利万民，并言赈灾。
首辅并户部诸大人苦无良策，意欲奏于帝知，以求定夺。奈何因夷酋来朝，帝召见于承德行署，乃罢。
翌日，帝归，首辅大人未及朝拜，又闻益州塘报至，八百里加急。首辅览毕，乃知成都府地动，虽无人畜之害，也不容小觑。
这益州，东连荆州，西接吐蕃，北屏汉中，南达大理。内中沃野千里，巴山蜀水，异常富庶。汉高祖、昭烈帝，俱发迹于益州。也算得上福地洞天。
然其昔日戊子之年，适逢万国大典，本是举国同庆之时，奈何益州西北越嵩郡大动，屋毁人卒者，无计其数。时先帝大骇，偕相国亲往督师。举国哀恸。
其后数载，益州西昌郡、凉州玉树郡皆有大动，虽不及戊子之难，亦致民于水火者，不在少数。
且说益州大动，奏表为首辅所悉，及帝还宫，遂奏于帝知。帝召见群臣道：“今荆、益二州，灾祸频出，朕欲御驾亲往抚民，奈何身系万民，若有闪失，如何是好？”
群臣道：“陛下所言甚是！”
帝又言道：“朕今欲择一人，代朕前往诸地抚民，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诸臣皆沉默不语。
帝叹道：“适逢大难于民，诸位爱卿理当奋勇而前，奈何沉默不语？”
诸臣亦不言。
帝目视首辅李大人道：“李爱卿，汝为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为诸臣表率。今诸郡有难。前有钟院士以八府巡按之身，亲往江夏督疫，卓有成效。朕今欲遣李爱卿为钦差，往荆、益二州，代朕抚民。爱卿以为如何？”
首辅自忖推卸不得，暗诟道：“臣遵旨！不知陛下欲臣先往何处？”
帝言道：“先往荆北抚民，再去荆南赈灾，完讫，往益州劳军！朕赐汝剑印在手，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但凡有逆者，有先斩后奏之生杀大权。且五品之下者，斩杀不予禀朕！”
首辅躬身道：“谢陛下隆恩！”
随即退朝。欲知李首辅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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