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12点了,妙咳嗽发烧难受,时常会翻来覆去,我一会帮她盖盖踢掉的被子,一会用毛巾擦下她发烫的额头脸蛋,手脚心。有时眯一会,正做梦梦见一些鱼在手边唾手可得,或一顿精心做好的饭菜,但就被妙的一阵咳嗽或翻身惊醒了,醒来后那鱼和饭菜仍在眼前晃悠,但似乎又隔了好远好远。惹得好一阵怅惘。
这时听见转动锁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卫生间抽马桶的声音,接下来房门开了,齐思在床前,三两下脱了外衣裤,随手一扔,倒头就睡。我闭着眼,一动不动,假装睡熟了,我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齐思的脚像冰块一样,朝我腿脚上贴,我没好气的踢开,“我好冷,我都打120送回来的”他蒙着头软软的说。"跟谁去喝酒了?你干脆就在医院睡好了……"“还能有谁,唉”他长叹了口气,显得呼吸很费力,透不过气来的样子,我掀开他蒙头的被子。那么是方凯叫去喝酒的了,我猜想也可能是他 ,做着人家的生意,10多年认识的好兄弟,他一叫,能不去吗?我还能多说什么呢?除了把齐思不断想靠近的冰脚往远处推,把他蒙头的被子掀开,来表达我的不满。
老婆日记我的不满,是对他外吃喝酒喝醉这回事吗?如果他能了解我,如同我自己了解自己一样,那么他就会知道,我的不满我的狠心其实只是内心怯弱与恐惧。我会在手机里搜索严重醉酒怎么办?手机里总会显示些让我恐惧的东西,近日来新闻里也会有中年艺人熬夜猝死的报道,中年人、熬夜、猝死,那些看起来离我们很远,我们都不愿去想,都不值考虑的事就那么铺天盖地的出现在你的所见所闻里,你就知道,我的恐惧担心不是神经质的胡思乱想。
我起床,泡了杯牛奶喝,给齐思也泡了一杯,好几次叫他喝点他说不喝,我把牛奶放在床头小桌子上,知道必定是要浪费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我便对自己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与其挣扎疯狂,不若顺其自然,接受生命给予的好与坏,苦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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