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 原创
跑步随想我每天总在清晨五点左右去移民公园跑步。我家离公园很近,步行三五分钟即到。
我试了试:不管多早,我都不是第一个来公园的人。那第一拨人多是退了休的老人,他们睡眠少抑或是觉得要争朝夕,惊梦起舞似的。他们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像一群快乐的鸟。有大块吋间自由支配,让人好生羡慕。
我总是避开走大路的晨练者,拣些幽僻的路走,我害怕熙来攘往的人群。间或有两三个熟人总免不了要打个招呼,以至走走停停。我不爱跑步时与人闲话家常。更愿意一个人独处,从容如方外之人。
通常是从孝善楼沿环湖大道环半湖至借问轩,过慈湖,上至观景坡思乡台,穿巾帼林,过吊桥一圈。这一圈为快跑。我摸索了很多次才开辟出来的一条路线。宁静清幽,鲜有行人。
在跑步时我是听手机诵读诗词歌赋或是听听音乐。边听边跑偶尔得一句我便记下来,既没有人防碍我,我也不扰人。于我这种孤独就是自由就是幸福。
第二圈是慢跑。上坡穿思乡亭过木道通落英谷,绕瀚墨湖经长廊返回。全程一个小时左右。行程大约六至七公里。跑完后大汗淋漓,所有的消沉与坏心情都如云烟飘散。真叫一个痛快!难怪村上春树几十年如一日地跑步,个中快乐只能是同道中人方能感受。
返途行至长廊上经常驻足:长廊上一对父子,儿子练习说湖北大鼓,父亲拉二胡伴奏。儿子眼盲,但大鼓书说得极好,似得张明志的真传,从中还掺杂了一些黄陂特有的方言。他们经常来练习,儿子偶尔有表达得不尽完美的,他父亲就喊停加以指正。说大鼓是父亲教给儿子的一种谋生技能吧?心下苍凉。都是上帝的孩子,为何偏偏有人不得垂怜?
阳光穿过树林照进长廊,迎着阳光我似乎又觉得所谓盛世欢歌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我们不能活得像一个诗人那样直白或隐晦。我们只能像一个行者那样虔诚与勤勉。
跑步时可以什么都不想,也可以心绪如潮。任内心云卷云舒。甚至可以纯粹得只有灵魂。又似乎真切地感觉到灵魂与梦想重逢。
出得公园便要面对这滚滚红尘,晨练的也渐次多了起来,身后是灵魂的乐园,眼前是凡俗的市井。冰冷的柴米油盐,灼热的烟火味道,该是对这座城市说早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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