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杰伦单曲发布后,无数人想起了那年十八岁经历过的感情。在大部分人都阵亡的当下,也只有那么些幸存者。
他们是让人羡慕的。从十八岁那年到现在,青梅竹马终于修成执子之手的正果。
可就算当时的感情,阵亡在时间的流沙里,谁也不会去否认它的意义。暗恋、相恋、失恋,无论是哪一种状态,时至今日,我们都已经可以欣然接受,和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
那个时间发生的邂逅,确实地记录了我们成长的痕迹。从稚嫩,到成熟,这好像是条必经之路。
一、
“诶,不好意思。”
我抱着篮球匆匆从班级里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了隔壁班出来的女生。不等她开口,我就赶紧冲向了球场。如果晚了,就没有场地可以打球了。
后来,受朋友委托,而她恰巧又是委托需要帮助的人。于是,我们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加了好友。
“你要不要喝阿二奶茶。”
“喝。我要喝椰果奶绿。”
“那你打完球,来我班级门口拿。”
“好。”
她家离学校很近,每天中午都会回家吃午饭。她家楼下,开了一家阿二奶茶。当时的阿二奶茶,应该可以相当于现在的一点点。
她为了感谢我,打算请我喝奶茶。
送奶茶应该是熟络的开始,随着聊天的次数就开始多了起来,聊的东西,变得更加情感化。
有一天,我忘记带化学课本,恰好她的化学课是在我们的后一节,我就找她借了书。
我给她发了消息,就跑到了她的班级门口。她正好从位置上起身。她绕过了同桌,从组和组之间的过道上朝我走来,总是低着头,就算抬起看我一眼,也是飞快地掠过。
“给。”她近乎是把书塞到我手里的。
“你很可爱诶。”回到了班上,我迅速就编辑好消息发了出去。
“我一直很可爱。(顽皮的表情)。”她好像很得意。
就是在这个瞬间,我喜欢上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过了她的心意后,我终于开了口。
谁知道,其实她早就喜欢我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她说,“就那天,你抱着篮球从我面前冲过去的时候阿。”
可能,喜欢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送了我数杯奶茶,我都没喜欢上她,直到借书那天,我就突然迷上了她。
我小心翼翼试探了很久,却不曾想到,她早在我莽撞冲出班级,险些撞到她那天,就已经喜欢上了我。
二、
课间互相等待对方下课(有的老师会拖堂),成了日常活动。刚刚开始的时候,面对面站在一起,还会显得特别奇怪。
明明在QQ上聊得那么自然的人,突然要面对面,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连站姿都不知道怎样做到最好。
不知道是空气慢了半拍,还是思绪慢了半拍,对方说完一句话,总是要想很久,才会给出回答。
这应该就是心跳加速的感觉吧。
“我要去补课了。”
“我下午也要去补课。你在哪里补课。”
“思明,西湖的思明。”
“不是吧,我也是诶。”
缘分就是神奇的东西,当你遇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变得顺心顺意。我是下午2点的小班课,她是下午4点20分的大班课。
“等你下课的时候,给你带了奶茶。路上喝吧。”
她时不时会准备奶茶带给我。有的时候,两个人就一人捧着一杯奶茶,坐在教室外的楼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等下课,是那个时间里,最期待的事情。
下课以后,才能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算待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相反,还会有一种安静的幸福感。
三、
“你想考哪所学校。”
“还没有想好。你呢。”
“我也没有,但是我想和你一起。”
当高考倒计时的天数正式被挂上黑板角落的时候,会考去哪里,成为了我们的话题。
她的成绩比我厉害,但她好像也没有办法做到可以自由选择的地步。
因为还不知道要考去哪里,所以只要接近她的分数,那最后至少是可以去一个城市。
但高三开始还没有多久,就分开了。我相信,分开只是暂时的。我时不时还会问她,想要考到哪里。
“不知道。就这样的分数,是我选择学校吗。”她对未来变得好像有点悲观。
于是,我不在问这个问题。
出成绩那天,听筒里冰冷的声音报出成绩后,我知道完了,所有对未来的美好想象都完了,所有和她的计划都完了。
“我考砸了。”给她编辑出消息后,是撕心裂肺的疼。
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比起高考,我更惧怕地是再也见不到她。
所有那些害怕考不上一个大学的人,都会退而求其次希望可以考到一座城市,至少还拥有感受同一维度下的温度的资格。
毕业那天,我们深刻地明白心里的惶恐,其实是害怕就此擦肩而过。
四、
“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没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
“也许我不该在你的世界,当你收到情书,也代表我已经走远。”
不管那年一腔孤勇过后,最后的结果是如何,都该感谢那个在生命里留下浓重色彩的人。
因为那个人的出现,我们现在在回忆起那段热血上头的时间里,才不会那么无趣。
谁都曾经想过,和在十六七岁里出现的那个人,从青葱岁月的天真烂漫,走到你侬我侬的执子之手,再到满头银发的相互搀扶。
可青春,总是不会圆满。
很遗憾,没有成为从“等你下课”到“等你下班”的人,但不后悔。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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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总有你想要的情感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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