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很久的长发,
咔嚓一声,
飘落了一地
那飘落了一地的
是我凋零的流年
很久之前的一撮头发,还夹在那本《花田半亩》里,被用作书签。有些突兀,同事说看起来很是奇怪。我看了一会,终究没有扔掉。
那拥有又长又直的黑头发的姑娘,着一袭白裙,漫步在海边,风吹过,秀发像波浪一样起伏跌宕,在风中凌乱着,踢着石子,踩着沙子,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举目远望。她是想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风将她的故事藏到贝壳里,随着海水流向未知的远方。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遇可好?日暮溪亭转角,依稀烟波浩渺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识可好?十里桃花夭夭,不染凡尘纷扰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知可好?一席薄酒自烧,纵使千杯不倒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爱可好?不恋倾城之貌,心底情意妖娆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依可好?月上黄昏柳梢,不知清风破晓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偎可好?赏心乐事正好,夜光美酒葡萄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守可好?执子经年翁媪,铁马冰河梦遥
卿之心愿,君知否?待君他日归来,我为君绾发,君为我画眉。从此两相依,可否?
谁奏一曲寂寞华章,
谁掩我半世悲凉,
没了年少轻狂,
只为那渺茫的希望。
“美人泪,英雄冢。”三千青丝为君留,一朝甄灭为君觞。那踏马飞扬的少年,灼伤了谁的眼?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催心肝。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为我日夜操劳的父亲母亲,鬓角爬满了皱纹,曾经星点的白发,已是一大片。不善言辞的父母亲,一生准备了很多话,全都藏进了那满头的白发里。柴米油盐了大半辈子,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洗的快要发白了,嘴里念叨的却是孩子在外能否吃饱穿暖。门前的老树又开始抽芽,屋檐下的燕来了又去了。而我的父亲母亲,皱纹又增多了。
我的父亲母亲,岁月啊,你可否轻饶他们,让他们老去的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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