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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学五年级时,我看到同学们都会骑自行车,那个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就相当于现在我们工作的人拥有一辆汽车代步上班。
我便自嘲自己也能学会,拿起邻居家的一辆没有方向的破自行车在围堤上勤学苦练。一个上午,我自己钻研就会了。
于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了车。我骑着车和同学们去粮站里面撞米包,和男孩比齐行,乡村的小道里面奔跑,看灿烂的油菜花,蜜蜂们的追逐,填满了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会为了骑行在小溪边缘差点掉河里逃脱而窃喜,又会为了每周能和好朋友一起骑行去她家玩而开心无比。
好朋友家在马场,骑行到一个村落以后就是一排排整齐的黑灰色的砖房。好朋友的父母在这个农场工作,阿姨和叔叔人都非常好,每次我去,他们家都拿出最好吃的零食给我吃,给我做很好吃的饭。那个年纪,是对于我而言只要玩不要吃好的年纪,只要和好朋友在一起玩,早晨吃顿白粥也行。
2.2009年9月初的一个中午,研究生院的同学说,武汉东湖的树道很美,约我去那边看看。问我是否会骑行,我说很早就会了,我全然不顾十一年没摸过车的经历,拿出小时候的车技在同学面前展示一番,他便不再在意我的安全了。
夜晚八点,朦胧中我感觉到有一个人在为我擦拭。我疼痛的睁开眼,是我的导师在帮我擦拭掉从鼻子和耳朵里面流出来的血。
原来,下午一点半,为了在校园隧道里面让一个过道的大学生,我骑撞上了隧道的墙,三处颅骨骨折,当时同学发现后,我已昏迷后倒在地上,学校的救护车将我送到校医院不接受,才转院到陆军总院来的。
这长达六个小时,我至今没有任何记忆。
出事以后,导师先是自己为我垫付了费用,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打了电话,听说母亲一直祈祷,于当晚十二点多赶到医院。
听说,我见到父母的第一句话是,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母亲听到我这话,就知道我记忆清楚,告诉父亲我应该没事。
父亲说,当他看到我在过道里连床位都没有,吃喝拉撒都要别人照顾,等待医院动手术的焦急中,他很后悔这么多年,让我上学,他觉得对不起我母亲。
后来,因为血全部流出,我幸免于手术。夜晚,我疼痛的睡不着。在医院宽敞的过道里,我听见脑部得了重病的女孩在呻吟,那种长长的哀怨,似乎能穿透时间,怀疑人生命本身的存在。
我也常常在疼痛里,害怕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醒不过来的恐惧。我也常常跑到医院的大门,看着何时能快点回校,赶上学习的进度。
导师克服丈夫去世来医院的恐惧,经常来看我,问我一些生活情况。小青妹妹经常打电话来,问我每天情况,中秋节给我邮寄了两盒月饼。哥们好朋友经常犹豫在医院外,见我有朋友照顾了还是否进来。
好朋友君兰每天都会在放学后坐公交车走两段路来我这里,看看我,和我聊聊天,陪我度过了撞伤后情况复发的时光。
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学校。菜市场的阿姨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憔悴。
3.
这已经是第三次父亲出钱给我去学车了,我一想起自行车出事的经历,我就不愿去教练那边学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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