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甫《登高》
一千多年了,他还是那个模样,漂泊着,悲伤着,叹息着。从开元盛世出发,一路走去,走出了繁华,遇见了冰荒马乱,遇见了岁月如冰。他走不出来,只能在那里噙着泪水感时伤世。为黎民百姓,为那个渐行渐远的盛世难过。
狷介而傲岸,沉郁而疏狂,这就是他。
他是杜甫。大笔一挥,满纸都是岁月的伤痕。
他向往着,以盖世才华,辅弼众生,赈济苍生。为此,他苦苦寻觅终身,却无奈落得萧瑟。人生于他,竟只是一汤秋凉。所有的日子累积起来,就成了诗里沉重的叹息。
当然,这样的叹息,为自己,也为苍生。
最后,人生只剩下一末残阳,他仍是慈悲的模样。
只不过,江村独归处,家寞养残生,身影难免寥落。
所谓从容,大概就是与残年冷目相对,仍可以谈然地笑着。
诗里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人生,终是漂泊一场。
——随园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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